“道歉,我是不是听错了。”向天亮真以为自己的听力出问題了。
“你沒听错。”余中豪点着头。
“你,你向我道歉。”
“对,是我向你道歉,不是你向我道歉。”
向天亮呆了呆,突然暴发出一阵大笑,“呵呵……苍天啊,大地啊,太阳从西边上山了,你们听见沒有,你们听见沒有,你们的余大厅长向我道歉了。”
大家想笑,但碍于余中豪的面子,只能让笑憋着。
余中豪哭笑不得,“我说天亮,有这么好笑吗。”
向天亮的笑嘎然而止,“对了,你向我道歉什么。”
余中豪说,“是关于肖子剑,你们的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我和他之所以能认识并有交往,是因为你向天亮让我帮他一个忙,把他儿子调到我身边当秘书,自此我与他的比较频繁,但我保证,我们的來往纯属私人关系,与他人无关,也沒有刻意地针对某些事情或某些目的,但是,我可以说我被他利用了,有一次他來省城开会,晚上携儿子到我家來,谈话中婉转地提出,希望我介绍他与省长李书群认识,他一定事先做过功课,知道我与李省长的秘书是中央党校的同学,我沒有细想就同意了,我想,正是我的帮忙,肖子剑才得以去李省长家拜访,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背叛了你们大家,他把我当成了跳板,所以我应该就此道歉。”
向天亮听罢,微笑着说,“虽然是马后炮,但我接受,因为你老余的态度是真诚的。”
余中豪又说,“我找了个借口,把他的儿子从我身边支走了,我想他应该还不清楚我的立场,所以我今天过來,最好也不要让他知道。”
蔡春风说,“我们事先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刚才进來时,很不礼貌地让你走了后门,我们食堂的人都以为是天亮在和我们一起吃饭。”
点头表示感谢后,余中豪问道:“肖子剑现在怎么样。”
邵三河说,“很活跃,已经成了滨海市最大的不安因素了。”
余中豪看着向天亮,“听说你当了什么调研员,你不会是真闲着吧。”
向天亮笑道:“我说我闲着什么也沒干,你信吗,说起对付肖子剑,我比谁都想,叛徒么,人人得而诛之,但肖子剑是只老狐狸,三十岁不到的时候就荣获老狐狸的称号,可见他是多么的狡猾,对付他首先要有耐心,我现在就保持着这份耐心。”
余中豪也笑,“遇上你这个好猎手,最狡猾的老狐狸也会遭殃的。”
稍作停顿,向天亮摇了摇头,“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了。”余中豪问道。
“你这次來还有事,其他的事。”
“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不带秘书和司机,说明你此行很不寻常。”
“你见过我出门时曾前呼后拥吗。”
“少來这一套,我的感觉至今沒出过错。”
“哈哈,你小子的狗鼻子,实在是太灵了。”
“说吧,在座的人都是可以信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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