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说,“首先,事情是明摆着的,对方不是冲着刘芝惠母女三人去的,所以老余你大可放心,刘芝惠母女三人没有危险,因为对方的目的如果就是刘芝惠母女三人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把你老余扯进来。”
谭俊点着头道:“我同意天亮的判断。”
余胜春问道:“那么,他们找刘芝惠母女三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初步判断,无非是两个目的,钱,和人。”向天亮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
“钱?”余胜春大惑不解,“谁都知道我是一个穷官啊。”
向天亮微微一笑,“你老余是没钱,但你的老丈人可能有钱。”
余胜春楞了楞,“老丈人?我老丈人哪来的钱啊。”
向天亮笑着又说,“不,你的老丈人可能有钱。”
“天亮,你开什么玩笑。”余胜春挥了挥手道,“孔美妮她爸是个下岗工人,就是,就是张小雅她爸,也不过是个小学老师,他们哪来的钱啊。”
向天亮笑道:“我说老余,我提醒你一下,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老丈人哦。”
“你是说,你是说。”余胜春又楞了楞,“天亮,你是说刘芝惠的父亲刘五?”
看了谭俊一眼,向天亮说,“从实际意义上说,难道刘芝惠的父亲刘五不是你的老丈人吗?”
谭俊微笑道:“天亮说得有道理。”
“你们俩取笑我是不是?”顿了顿,余胜春道,“天亮,你继续说。”
向天亮说,“刘芝惠的父亲刘五是个走私犯,据说刘五的案子了结以后,刘五还有一笔巨款尚未查明,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刘五真的藏有一笔巨款,那么,根据一般的经验,在刘五及其同伙被剿灭以后,最有可能知道或掌握巨款下落的人,就是刘五的女儿刘芝惠。”
“嗯。”余胜春点着头道,“但是,他们既然已经掌握了刘芝惠母女三人,那为什么还要扯上我呢?”
向天亮说,“这只有一个解释,这些抓住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人,认为那笔巨款在你的手里。”
“什么?”余胜春噌地起身怒道,“天亮,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谭俊急忙劝道:“老余,天亮是说假如,你坐下,坐下。”
向天亮看着余胜春,一点也不急,“老余,我是说假如,但那些抓住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人,肯定认为那笔巨款是落在你的手里。”
“可是……”余胜春坐回了原处,“你吓着我了,以后少来这种假如。”
向天亮说,“我刚才说过的,对方无非是两个目的,钱和人,现在再说人,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你。”
余胜春说,“我?你是说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我?”
向天亮说,“要么冲钱,要么冲人,要么是人钱合二为一,但有一点非常明确。”
余胜春说,“哪一点?”
向天亮说,“冲钱也好,冲人也罢,都是冲你老余来的,因为那些人认为巨款在你手里。”
余胜春说,“那些人,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啊?”
向天亮说,“不知道。”
余胜春说,“总有个基本判断吧。”
向天亮说,“起码是知情人,包括刘五的家人、朋友和手下。”
余胜春说,“有道理。”
向天亮说,“也包括那些查办过刘五走私案的警察、检察官和法官。”
余胜春说,“有这个可能。”
向天亮说,“还有,周平同志,谭俊同志,也有可能是。”
余胜春说,“我相信老周和老谭不会。”
向天亮说,“还有,你老余也有可能。”
余胜春说,“天亮,你越说越离谱了。”
向天亮说,“自导自演,苦肉计,历史上屡见不鲜。”
余胜春说,“好吧,你是行家,你的分析很全面,现在我请教一个问题。”
向天亮说,“什么问题?”
余胜春说,“接下来怎么办?”
向天亮说,“谁,谁怎么办?”
余胜春说,“我,我们。”
向天亮说,“我们什么怎么办?”
余胜春说,“对策。”
向天亮说,“等。”
余胜春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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