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初忽然打了个呵欠,“不玩了,我要睡觉。”
尼玛,这样是要坏掉的呀,顾老师也太不敬业了,撩完人就想跑。
景薄晏哪能让她跑,把人压在身下,他非常敬业非常有耐心的教她如何“吃猪肉。”
早上,顾云初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满地狼藉,浴巾和衣服纠缠着一直到门口,垃圾桶里满是卫生纸,小铝包也拆了好几个,一二三四五……五个?!
酒能乱性,她果然随便起来不是人,悠悠还在隔壁呢,她昨晚不会叫的太大声了吧?
顾云初捧着脸,想起昨晚自己干的事儿就想找块豆腐撞死,她把头埋在枕头里,真的真的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面对猪肉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景薄晏在叫她:“云初,起来没有?”
“起来了,我马上好。”她答应着,慌慌张张的到处找衣服,手忙脚乱中几次把裤子穿在一条腿上,最后她索性选了一条长到小腿的包臀裙。
再慌乱她也没忘记今天要去领证,特意找了一件白衬衫扎在裙子里面,景薄晏也穿白的,正好般配。
和简慕白去领证那次,他们都不知道结婚证的底子是红色的,结果她穿了一件绿上衣,跟大红的底子特别不协调,当时她要换时间再领证,但是简慕白坚持,她心里不舒服,但也凑合下来,可是凑合的婚姻始终不会有好结果。
想到这些,她的手抖了抖,几次都没扣上衬衣的扣子,这一次,能顺利吗?
“云初,赶紧出来,悠悠要吃饭。”
“来了”扣好扣子,把那些不好的想法赶出脑子,她把门打开。
景薄晏正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也没有丝毫要让的意思,顾云初只好贴着他硬梆梆的身体想要过去。
“等等。”景薄晏忽然低头抬手,手指放在她的胸口。
“你干什么,孩子还在。”顾云初吓坏了,赶紧压他的手。
“多大的人了还能扣错扣子,说,是不是在想我了?”他人高,低头说话的时候热气正好洒在她耳畔,痒的她都想打哆嗦。
“别闹,悠悠看着呢。”
“不仅悠悠,人家王富贵还看着你呢,昨晚它可是把你看光了。”
顾云初想起昨晚自己的豪放,脸红的不行,嘟着嘴把头转到一边还捂住了耳朵,“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景薄晏看她真生气了便不逗她,拉着她去梳洗,“赶紧收拾,一会儿出来吃饭,我们等你,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给他这么一说顾云初心砰砰的跳起来,好像揣着个兔子,她抿了抿唇,问:“悠悠跟我们一起去?”
“他不去,一会儿浩南来接,你快点。”
说快点,顾云初还是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她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希望结婚证上的照片拍出来美美的。
景薄晏正在喂悠悠吃饭,他很有耐心,先把煎蛋和火腿切成小块再放到悠悠碗里,顾云初有点惊讶,景薄晏应该很喜欢孩子的,估计他们的孩子应该长得很可爱,就是不知道会像谁多一点。
想到孩子,顾云初忽然想到了地上的那五个套套,景薄晏一直不喜欢用那东西,说是紧绷不舒服,当然也不准她吃药,他们一直体外,有几次控制不住也不是危险期,但昨晚他为什么要带套?
景薄晏见顾云初一直盯着他,便用叉子叉了一块煎蛋送到她唇边。
顾云初恍惚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便红了脸,景薄晏捏捏她的手。“想什么呢,张嘴,啊。”
顾云初乖乖的张开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悠悠,小家伙倒是见怪不怪,自己很努力的学习用刀叉。
这顿饭基本上是景薄晏全程喂食的,悠悠开始不为所动,最后有样学样喂起王富贵,甚至还想用王富贵舔过的叉子继续吃饭,顾云初及时阻止了他,同时也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有些动作当着孩子不能做。
还没吃完饭,郑浩南就来接孩子,一进门就不客气的坐下,“正好我还没吃,这份是怎么了?悠悠你剩饭可不是好孩子,还是老爹替你解决吧。”
那份其实是王富贵剩下的,顾云初刚要出言阻止,景薄晏捏住了她的手不让他说,笑米米的看着郑浩南把半盘火腿煎蛋吃完。
用纸巾擦擦嘴,郑浩南摸着肚子说:“没饱,二哥,还有吗?”
“没了,怎么样,你儿子的剩饭味道如何?”
郑浩南很有父爱的说:“我儿子的口水哪能嫌弃,二哥等你有了儿子就懂了。”
景薄晏很有深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王富贵说:“王富贵,还不去亲亲你爹,你爹连你的口水都吃,看有多爱你。”
“我屮艸芔茻。”郑浩南骂了一串,跑到洗手间狂吐,还不停的冲洗嘴巴。
顾云初觉得这时候笑显得不厚道,她憋得脸都快变形了,最后只能用手捂住嘴巴。
景薄晏跟没事人一样,连表情都没起一丝波澜,他捏捏悠悠的脸说:“在这里等着他,我和你妈妈出去,懂了吗?”
悠悠的眼睛还落在那个空盘子上,然后又看着洗手间,表情有些迷茫。
大概他不懂不过是吃了王富贵的剩饭,他爹咋就这么夸张?
景薄晏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快9点了,我们走。”
“等等,顾云初站在他面前踮起脚,把他脖子上的领带给摘下来。
“嗯?”景薄晏扬眉,他习惯带领带,现在摘了反而不习惯。
顾云初把他衬衫的扣子给解开俩颗,随即把头往他肩膀上一歪,“完美。”
男人一般不会注意这种细节,景薄晏也随便她,替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打开检查里面的证件,“可以走了?”
“嗯。”
顾云初点头,她不太敢看那个暗红色的离婚证,时间并没有很长,她竟然要再婚了。
路上,她紧张,不太想说话,不停的看着窗外,嘴唇干燥。
景薄晏觉察到她的情绪,捏着她柔软的小手放在大腿上,用了揉了揉,“紧张?”
“嗯。”声音一溢出喉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么沙哑。
“我都给你睡了你还紧张什么?难道比我们第一次睡的时候还紧张?”
顾云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难道男人跟自己的女人说话都这德行,三句话离不开下半身。
抿抿唇,顾云初盯着他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问他:“景薄晏,你说什么是爱情?”
“爱情?怎么顾老师要给我上哲学课?”
顾云初摇晃他的手,“你跟我说嘛,说了我就不紧张了。”
“别闹,我开车呢。”
顾云初俏皮的吐吐舌头,萌萌的眨了眨眼睛,“快说。”
景薄晏乐:“这都是昨晚跟王富贵新学的吧,你还别说,你做起来比王富贵好看,我看干脆把王富贵养我们家,你天天跟它学习。”
“你讨厌。”顾云初给他气着了,“女孩子都会撒娇,难道还会比个狗差?你别试图逃避问题,快回答。”
“爱情呀”景薄晏忽然伸手摸在她胸上,“就是睡完你第一次还想睡第二次,然后这一辈子只跟你睡。”
“流一氓。”顾云初红着脸咬了他的手,没舍得用力,因为他的回答很让他满意,不但心里满意,身体也满意。
这么一闹就忘了紧张,车子到了民政局办事大厅门口。
景薄晏按住她的手,柔声说:“云初,我们到了,约好的办事员在里面等着。”
他的眼神很黑很沉,虽然有几分询问的意思,却不容她有丝毫反悔和逃遁。
从反光镜里理理头发弄弄衣领,顾云初问:“这样行吗?”
景薄晏在她侧脸亲了一口,“行的不得了,再美下去我都想把你按车里直接入洞房。”
“不和你说了。”顾云初推开车门,大步的走过去,直到台阶下才回头,“你还等什么?”
景薄晏手插在裤袋里看着她,眸子深邃如墨,里面的温柔绵延成海。
顾云初笑起来,好看的眼睛眯成月牙,在阳光下璀璨如水晶,不安焦虑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她暗暗告诫自己“不勇敢怎么能幸福?”
现在的男女领证也找好日子,什么情人节520这些有特殊意义的日子人满为患,今天人并不多,而且景薄晏提前找好人,他一来立刻被人领进了办公室,民政局一个副局长亲自为他们办理。
流程被减缩,简单的填了表格,然后他们就被送去了拍照间。
对于顾云初来说,有过一次婚姻是事实,一切都熟悉的恍若昨日,她怕景薄晏有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尽量什么都装着不懂,不是演给他看,只是为了他们的婚姻能有个好的开始。
可坐在拍照的凳子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紧张的手心出汗,耳朵边听着摄影师的指挥,却连左右都分不清。
景薄晏把她的头往肩膀上一靠,摄影师抓住了镜头,刚灯光一闪,他抱歉的说:“对不起呀,刚才忘了新郎的衣服,那个衬衣的扣子还是扣起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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