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只看到开车的容声,却没有容修拓。
“他呢?”没加思索,叶翘直接问。
“大少先回去了,然后才让我来接的您。”
叶翘没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他吃饭了吗?”
容声在前面扬起嘴角,叶医生很关心大少呀,看来很快家里就会有小孩子了。
“回家的时候一碗面吃了几口,现在估计已经上床睡觉了,本来订好餐厅想跟您一起吃饭的,可惜您加班。”
叶翘又不是木头,容修拓对她好她知道,从六点等到八点,她可是知道很多人排着队见他都不一定见的到。
到了家,看到不易居卧室里透出暖暖的灯光,叶翘被死尸困扰了一下午的精神放松下来,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步子格外的轻松。
推开门,她看到容修拓正半靠着枕头在看书,也知道看的什么书,他眉头紧紧皱着,显然思考的聚精会神。
叶翘轻轻的放下东西,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洗澡,虽然已经用消毒液洗了n遍手,但是她还是不想把那些不好的味道带回家。
法医这个行业不是什么好职业,虽然很多小说电视把法医说的很酷,其实生活中这类人过的并不好。比如她的师父老白,他在全国的法医中都是排名排号的,但因为实在刑警队工作,工资也没多高,而且经常加班,很多次他的爱人让她转去社会法检部门工作,就坚定个工伤什么的又轻松又赚钱,但是老白不干,老婆和他离了婚,他把房子孩子都给了老婆,自己一个人卷着铺盖搬到了集体宿舍,都三年多了,到现在还单身。
所以说,容修拓能容忍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本身就该让她尊敬。
听到响声,容修拓放下书,看到叶翘蹑手蹑脚的样子不仅笑道:“翘翘,你学小米要抓耗子呢。”
叶翘想事儿想的出神,就听到了耗子俩字,便四处看,“哪里有耗子,在哪里?”
容修烨故意逗她,“那个耗子呀,是个母耗子,趁着你不在家勾引我呢。你一回来,她刺溜一声,打洞钻没了。”
“哪里可能我们铺着地板,它……”叶翘忽然住了嘴,这才发现容修拓在逗她玩儿,气的小脸红红的鼓鼓的。
容修拓笑的前仰后合,“翘翘呀,你真可爱。”
叶翘撅着嘴说:“你等着,我洗完澡再跟你算账。”
容修拓手枕着后脑勺整个人都很放松,“翘翘,我等着你。”
叶翘仔细的把自己刷洗了一番,她换上俩件套的保守睡衣,又吹干了头发,才慢吞吞的走出去。
这一会子,已经过了1个小时,她以为容修拓已经睡了,可是那男人又拿起了书,光线柔和的台灯照在他的脸上,这个男人脸部线条硬朗精致,男人味儿特别重,很多时候这么看着,都以为他是个镁光灯下的大明星。
脸上热热的,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叶翘吭了俩声,然后轻轻的走过去。
容修拓把书下,然后对着叶翘伸出手,“翘翘,不是要找我算账吗?”
叶翘站在床边,并没有碰他的手,只是笑着说:“今天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的外卖,我们都饿惨了。”
容修拓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他垂下眼帘,灯光把他的睫毛投影在脸上。
叶翘又看到了那种忧郁的落寞,她心慌起来。
拉住他的手,她不确定的问:“容修拓,你生气了吗?”
轻轻放开叶翘的手,他又拿起书,目光落在书上,嘴角还保留着弧度,但是那笑却到不了眼睛一分。
叶翘心里更乱了,她咬着下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一次次滑过容修拓的脸颊,希望他能跟自己说句话。
大约过了几分钟,容修拓抬起眼帘,轻轻叹了口气,“翘翘,睡觉了,难道你要在下面展一晚上吗?”
“噢。”叶翘笨笨的回答,刚想上床,忽然看到了容修拓的手。
昨天,他曾经把手给磨破了。
今天,左手心还是血肉模糊,旧伤上又覆盖了新伤,看起来非常狰狞。
叶翘拉过来仔细看,“你又练习了?”
容修拓不动声色的收回去,他自己看了看便放在被窝里,“没事,皮外伤而已。”
叶翘不依,用力给拉出来,“怎么能说是皮外伤,明明伤的很严重。你想要练习走路我不拦着你,这是件好事,但是你要通过正常的方法,最好去医院的复健科慢慢复健。”
容修拓笑笑:“好,我明天就去。”
“明天不行,明天不是你爸爸动手术吗?我跟我师父请了一天假,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容修烨摸了摸她的手,“谢谢你,现在上来睡觉吧。”
“等一下,我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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