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下过一场鹅毛大雪后,校园各处爆发雪仗赛,同院的两班分拨人马应战,燃起的热情感染到老师加入,乱飞的雪球随时殃及路人,但好在时间原因赶工紧团雪球的力道小,飞行途中就松散一些砸人身上并不疼。
刘子滢从厕所回来一路被男生们砍得发顶帽子里全是雪碴,王鹤那死小孩自打跟翟皓和解后越发蹬鼻子上脸,数他扔最多追着刘子滢抓一大把雪全塞在她脖颈里了,冷得几乎问遍他家族谱。
“你们给我等着!”刘子滢站教室门口跳脚喊话,明天她要去买副手套报仇,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王鹤他们背对她骚气地扭屁股,意思是来啊来啊。
她满脸黑线,蹲炉子边烤火回暖。湛闳肆抱作业进来时没留神眼下,一脚踩中她脚趾,踉跄两步低头一看是阎王脸刘子滢。
“抱歉,发作业。”湛闳肆的日常任务有两个,一个是去办公室领作业另一个是叫刘子滢发作业。
“嗷。”她抖抖衣领里的雪,分走一半开始发。
“你打雪仗了?”湛闳肆上下打量她一番。
“没,你不打?我看周珅和王净夏晓晴在院里堆雪人呢。”虽然是被王净软磨硬泡硬拉去当苦力的。
湛闳肆透过窗户看到周珅铲雪时那幽怨的苦逼脸抿了抿嘴角道:“我不去,我讨厌雪。”
刘子滢稀奇地看他一眼:“北方人很少有讨厌雪的吧。”难道是他下雪天出生然后她妈难产过世,他爸因此痛恨雪天也灌输他下雪不好的思想,久而久之他便和他爸一样等等,思维跑偏哪儿了,这拓麻标准校园小说忧郁王子的秘密背景啊。再看看眼前这位爷,嘴贱高冷还酷爱装逼,什么狗屁王子,东厂阴阳大太监吧。
湛闳肆打了个小喷嚏,转头问刘子滢:“你骂我?”
刘子滢心里我勒个大槽,立即遮掩窘态傲慢道:“我骂你?你也得够档次。与我并驾齐驱才配我评头论足。”人心险恶啊,没两把刷子千万不要贸然在人精嘴贱帝前耍小聪明。多看电视剧学学,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湛闳肆阴沉脸,留后脑勺对着她不爽:“期末考试我肯定打败你。”
哦呵呵,还生气啦~刘子滢紧跟两步别住他:“原来你心眼比针尖还小呐,期中考试刺激到了?”抗压能力忒弱,指不定上回考第二委屈得坐家里大哭来着。
“背后叫我嘴贱帝,怎么也被我传染了。”湛闳肆稳如泰山将矛头踢给刘子滢。
“你丫咋晓得!”吓尿,这厮是六耳猕猴嘛。
“占红四、小冷帅、静音冰箱、装逼犯儿、还有么。哦,打喷嚏时又琢磨为我起外号呢吧?”湛闳肆颇无奈。
刘子滢不由自主退后,年纪不大擅长工于心计真的好么?她这么大的时候还吊着鼻涕跟在曹宁身后玩泥巴呢。莫非有种不详预感,他和她是一类人?
“你知道什么叫重生吗?”
“重生?”湛闳肆疑惑地重复一次,坦诚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经历灾难之后有了新的想法?我表达不清晰,大概这样。”
刘子滢放下心,不是就好,但不出十年绝对是个妖孽。她想起大学买来没怎么翻过的李宗吾《厚黑学》,是时候强化做人技巧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保还是被社会允许的。
回家后她列了一条书单,全是学心理时教授推荐的优秀书籍。攒的钱终归有明确用途——买书。
刘子滢特别喜欢看纸质书,言情、悬疑、恐怖甚至是世界名著来者不拒,小学家里大人不给买她就去小妹家蹭书看,她家有面书柜里头都是大姨买的益智书和成语故事书,可以坐在书桌前雷打不动看一整天。高中学习紧张,刘妈不许她瞅闲书,她以收集语文素材为借口每星期到书店搜杂志。
《读者》《意林》在筛选范畴内,自打刘妈发现《格言》幽默笑话比重大且内容无用后惨遭无情封杀。《男生女生》金版偷偷买,偶然一次被《最》系列花花绿绿封皮吸引,扫了两页对小四印象一落千丈,啥玩意,一堆无病乱□□假哀伤的课后作文。
讽刺的是上大学反倒不爱看了,整天抱手机刷刷刷,离不开微博与淘宝,*丝气质越发浓郁。她归结过原因,很难再找回中学时代那种内心平静身无外物,专心致志不被环境所扰动的纯粹心灵了。
没有全球变暖,入冬就是入冬该下雪下雪,而且气层洁净不担心吃进嘴里的雪掺杂有毒物质,质地粘黏易成型。
刘子滢全副武装加入翟皓阵营k王鹤,她给大家划分工作,制造、投掷轮番换人,在王鹤自乱阵脚时发起猛攻打得他手下纷纷叛逃投靠敌方,女生们拍手叫好,有刘子滢吸引火力,外出再也不担心躺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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