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夫可否看看那件东西?”
待三人来到一间密室,裘保龙亲自为二人奉上香茶,方一落座,裘保龙便开口请求道,仿佛早已知道古彦此行所为何事。
“这……”
听到裘保龙突然间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无法拿定主意,便看向古彦。
“无妨,老城主非外人,想必也是见过这东西,无需遮掩!”
古彦话中有话,有意试探裘保龙的同时,将那块不知何种材质的‘隐世令’递到裘保龙手中,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对方的双眼。
因为,古彦相信,人可以说谎,但是,眼睛不可以,通过人的眼神,便可窥得此人内心一二。
“果然是那东西!”
裘保龙并未注意到古彦的目光,神情凝重,眼神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隐世令,双手不禁开始微微颤抖,仔细翻看了片刻,脸上透出一股迷茫之色,“只是……”
“还望老城主不吝赐教,有话可以直说!”
古彦一直在关注裘保龙的神情变化,从裘保龙脸上的迷茫之色,便知道对方应该是有话要问,所以开口请教,希望对方直言不讳。
“如果老夫猜的不错,这东西应该叫做‘玄铁令’!”
“玄铁令?”
老城主,之前我也曾仔细研究了一番,并未看出什么异样,除了那‘隐世令’三个字,并无任何文字记载,何以称之为‘玄铁令’?
显然,裘保龙是知道一些关于这块隐世令的信息,否则,绝对不会如此肯定的称之为‘玄铁令’,因为,令牌之上明明写的是‘隐世令’。
“国公大人……”
“好了,你我相识不是一两天了,再说,今日登门完全是因为我个人私事,无需这般称呼,听着怪别扭!”
古彦想来不注重这个身份,让一个老人家一口一个国公大人,倒是无形中将双方关系拉远了。
“好,既然如此,老夫就厚颜称你一声贤侄!”
虽然,古彦并不看中这个身份,但是,外人却不敢不敬,古彦既是这般说来,裘保龙也不好一味死板,免得古彦不高兴。何况,这种待遇不是谁都能够有的,对于一个小小的城主府,一个已经退位的城主来说,无疑是一种极高的待遇。
但是,裘保龙毕竟非一般人,按道理,古彦在他面前只能是孙子辈,但是,裘保龙却以子侄辈相称,如此一来,既拉近了双方间的距离,也无形中抬高了古彦的身段,真可谓用心良苦,一举两得。
“想必贤侄急于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老夫也就不多废话了,关于这块玄铁令,还得从老夫的祖上说起。”
说道此处,裘保龙停了下来,仿佛在努力回忆着那段久远的往事,脸上渐渐透出一股骄傲之色。
“老夫祖上并非落月城本土人士,而是来自王朝都城,为麒麟城人氏。承蒙天佑,祖上世代为王朝皇家效力,但都是一些打杂的角色。直到一千年前,祖上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先人,承蒙先帝垂恩,赐了一个王朝护卫军统领之职。一次外出执行先帝下达的任务途中,偶然间救下一名遭受重创的少女,当时,那位女子身受重伤,先人不忍丢下她,便四处奔波寻求疗伤良方。相处之间日久生情,二人便私定了终身,待到那女子伤好之际,相互之间交换了信物,约定下次见面时间之后便离开了。先祖正是因为错过了回朝复命的时间,因此而闯下殃及九族的大祸。上下数百口人,被打入死牢只待问斩。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危急关头,竟然是女子交给先祖的那块看似不起眼的信物,救了祖上数百口人的性命。”
“难道,那件信物便是老城主口中所称的玄铁令?”柳云心思缜密,第一时间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古彦没有插话,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才是问题的重点。就算古彦不问,答案也会很快见晓。
“是,也不是!”
出人意料的是,裘保龙竟然说出了一个令人费解的话,这不仅让柳云感到意外,就连古彦也是觉得蹊跷。
古彦虽然没有说,但是,他的猜测显然与柳云相差无几,认定那件定情之物极有可能是裘保龙口中所称的玄铁令。
如今,裘保龙这话说的倒是让他二人似懂非懂,一脸不解之色。
“老夫之所以说‘是,也不是’,因为,那确实是一块令牌,但是,并不叫玄铁令,而是叫做‘精铁令’。”
“精铁令?”
古彦和柳云异口同声脱口而出,心中大是不解,难道这令牌还分许多种,否则,为何又冒出一个精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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