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晨报便刊登了有关于昨晚南港仓库斗殴一事,相关人员全部被逮捕归案,文天雪提交了仓库老板的证词录音用以指证,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但对神探五人众而言,针对β复仇凶杀案的调查还远没有结束。
上午十时许,甄时峰与白枫、卫立秋在他的病房碰了面。白枫假意嘘寒问暖,实则脸上写满了‘活该’两个大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甄时峰这般狼狈的模样:脑袋裹着纱布,手臂吊着绷带,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说你,发现了这么重大的线索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否则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下场吧?”白枫有意讥讽道。
“通知你?您老人家在讲笑话么,我同文天雪警官默契相通,配合天衣无缝,最终才得化险为夷,而你最多只是个拖后腿的存在罢了。不过放心,您要是牺牲了,我过年一定会烧些白纸来孝敬您的,师父大人!”
“哼,都伤成这样了,说话还是满地带着刺儿。”
“彼此彼此喽!”
听到文天雪的名字,卫立秋不禁脸色一沉,眼神显得有些空洞,这一变化恰巧被甄时峰看在了眼里,而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岔开道:“我,我们还是谈一谈正事吧,想必白大叔那里也已经有了一些结果。”
“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白枫随手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翻了几页,又道:“昨天下午我特意跑了趟供电局,把一周前负责警局线路维修的工人们的档案信息调查了一遍,果然有所收获。还记得副局长说过之后又有名未经批准的维修工谎称自己要对警局的线路进行复查,那人的确在供电局信息库内有过备案,但三天前却突然辞职了,很显然此人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你们看,这是他的登记信息。”
白枫将档案的复印件递给了甄时峰,谁成想峰哥竟下意识的高举起了那条吊着绷带的手臂接过文件,一点都不像受过伤的样子。见自己暴露了,他索性一股脑地解开了受伤的绷带,还义正言辞道:“医院就是坑爹啊,明明没啥大毛病,但他硬是要让你做一堆毫无用处的检查,开一堆全是副作用没点疗效的药物。就比如我这条胳膊,只是皮外伤而已,结果用绷带给我缠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还多收了我几百块的绷带钱,你们说说,这还有天理吗?”
“…………”白枫与卫立秋满脸全是黑线,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甄时峰不要脸的程度还真是达到了一番‘毫无天理’的境界,想不叫人吐槽都难。
“咳咳,言归正传,档案上所描述的正是嫌疑人的基本信息,此人名叫郭文宇,男,年龄41,家住东丰大街306号公寓楼101室,后经查证除了这住址是假的外,其余信息的确是真实的。但有一点很奇怪,此人两年前就被报告为失踪人口,其亲人还在警局做过备案,而他的失踪正与大盗β被捕的时间相吻合,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此人的信息报给了警方,让他们去各关口进行信息核实,结果又有了惊人的发现,大概两个月前,一名男子乘坐米国飞往天朝的客机于本市机场入关,其入关时登记的个人信息恰与供电局存留的档案相一致。毫无疑问,郭文宇并非失踪,而是某种意义上的潜逃,他之所以逃去了米国定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乎我连夜赶去了当初向警方报告失踪的郭文宇的亲人那里了解情况,结果发现报案人并不是他的亲戚,而是一位一年前就已经去世的老妇人。你们猜猜,这老妇人是谁?竟然是刘柏星的母亲!可想而知,郭文宇与刘柏星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甚至就是他的同伙也说不定,还记得么,当初我们对于β是否有同伙所做的推断,现在看来确实有着很大的可能性。”
说完,白枫翻出了手机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从刘柏星藏身处翻出的他与另一名男性在野外烧烤时的合影,对比档案上的郭文宇的个人照,二者竟有着惊人的相似。
“哦,如此一来,那150万似乎就能说得通了。”甄时峰自言自语道。
“什么150万?”白枫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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