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确定陈 文礼会不会连她也会黑!但是大多数的商人都是如此,并且余芳菲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家当来,所以她不得不慎重。
余芳菲思想向后,决 定还是要先同李修能见一面,具体了解一下陈文礼这个人。
李修能这些 日子也十分忙碌,余芳菲知道的事情他更早就得到了消息,只不过余芳菲并不知情。
余芳菲要详细了解陈文礼这个人,却并没有告诉李修能自己的计划,李修能坐在她的对面,漫不经心的一边喝着茶,一边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余芳菲,猜测着她心底的用意?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余芳菲等了等却一直不见李修能回答。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才可以,余芳菲心里想,既然是她有求于人,自然只能她落在下风。
“想好了吗?陈文礼这个人到底如何可以告诉我了吗?”
李修能这才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双目锐利的盯着余芳菲,眼神深邃:“你只见了他一面,就对他如此有兴趣?”
余芳菲大胆迎上李修能的目光,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又没对陈文礼打什么歪主意,不过是想找他做一笔生意而已。
“有点私事找他,自然要先知道他这个人可信不可信了。”
“既然想找可信的人,我难道不比陈文礼更加合适!”李修能语气平淡却又暗含着危险。
“我怎么敢劳烦世子大驾,只是一件小事,你只要告诉我他这个人是否可信就行,怎么那么多问题。”余芳菲有些烦闷,李修能一直不把话说到重点,还一直耽误她的时间,她现在的时间很宝贵的。
“你劳烦我的时候还少吗?”李修能干脆向后一仰,身体靠在椅背上,姿势放松,居然有要顺势休息一下的意思。
余芳菲一看,气急了,她喊到:“李修能,你这样好吗?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爱说不说,老娘不奉陪了。我就不信我想查个人还查不到了。”
“杜若刚走,你就这么着急找陈文礼,余芳菲,我是因为高兴你见异思迁的速度如此之快,还是应该庆幸你就是这样见一个忘一个。”
余芳菲听着身后的李修能懒洋洋发出来的声音,原本准备踏出去的脚步却猝然停了下来,她缓缓转过身,看着依旧仰靠在椅背上的李修能,那张依旧帅气的让人无法忽视的脸,在这一刻却突然让她觉得好陌生。
这个人是自己认识了十多年的李修能吗?为何他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诛心。
余芳菲的语气亦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她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李修能,淡淡的开口:“李修能就凭你今日说出这样的话,就足够让我决定从今往后不用再搭理你这个人!”
余芳菲说完,第一次头也不回的把李修能甩在身后,走出了茶楼。
余芳菲黑着一张脸离开茶楼,就算李修能身边的侍卫有意回避也发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
李修能的贴身侍卫明风走进房间,朝他行了一个礼:“世子!”然后问:“要像往常一样护送余姑娘回府吗?”
李修能挥了挥手,明风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出门去吩咐了一声,有转身走了进来。
李修能站起身,踱步到窗口的位置,看着楼下余芳菲上了马车绝尘而去,心中似有针扎过一般疼痛。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说出那样一番刻薄的话来,骄傲如他不愿意委屈自己低头,可是余芳菲呢?
她看似随和,对每个人都那样亲切,但骨子里何尝不是同他一般,一样的骄傲,一样的自负。
看似刻薄,看似势力,却是比谁都看的更清楚。她让叶南霜练武也不能弃文,让余显荣找个能撑得起内宅的妻子,帮余显德试探一个女子的真心。
总是在替别人着想,却从未替自己考虑!
杜若去西北抗灾,她大哥暗中跟着去了,她还想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去帮他,陈文礼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嫉妒的是杜若。
嫉妒那些年陪在她身边,同她一起读书习字的人是杜若,却不是她李修能!
只是这些余芳菲都不知道,她心里很难受,难受的想要发泄,就像火山想要爆发却需要找到一个出口,余芳菲这个时候也想要找一个出口在发泄自己。
“苍兰,去竹里馆!”余芳菲平静的吩咐一声,就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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