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在杜若上朝的 途中拦住了他,可是当她面对杜若冰冷的眼神,问她有什么事的时候,却一下子语滞,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她自 己要求在杜若身边服侍,是她想要学好怎么服侍他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却跑来想说她坚持不下去了,她太累了,那她前面这些天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想到这些,那 些本来打算告状的话都尽数噎了回去,只看青儿跪在地上,仰头望着杜若对他诚恳的说到:“大人,青儿这些天都在努力的学习,可是却一直都无法见到大人的面,青儿想亲自服侍大人,如果青儿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还请大人亲自指出,青儿一定改。”
杜若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子有一种倔强不服输的眼神,像极了那个人,可是——
“等我上朝回来再说吧!”说完,杜若同砚台一起离开,独留青儿一人依旧跪在青石地板上。
青儿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同她刚开始来的时候相比,如今的青儿更像一个勤恳的婢女,身上的冬裙换成了简洁方便干活的款式,头上的发髻也只是简单的束起,只是插了一支银簪步摇作为装饰,脸上未施脂粉,只是涂了一个简单的口脂,却比起刚入府时,让人看的更加顺眼。
杜若下朝回来,途中正好遇到李修能,他身边是那个让他熟悉的身影,只是身影的主人却低着头在逗着襁褓中的婴儿,没有看见他。
杜若心中又是一痛,赶紧转头看向别处。
他今天是直接穿着朝服去的西城,却没想到,酒寮今天却没有人,整个店都是空空荡荡的,哪里有小酒的身影。
杜若问了一个边上其他店铺的老板,那老板见他一身官服,上面的纹饰不用仔细分辨,一看官服的颜色就知道是朝中大员。
一看有这么大个官来,对他们这些市井小民来说,那就好比见到天现异象那般难得,于是听到杜若问话,那个小老板赶紧大话:“回大人,这酒寮的姑娘这两天都没来。好像是她店里那几个孩子,有一个生病了,她要带她去找大夫。”
“哦!”杜若点头,还没问那孩子在哪里,那个小老板就赶紧殷勤的又告诉他:“我好像听那几个孩子念叨过,他们似乎住在……”
那个老板说了一个很长的名字,杜若在心里记下,然后才跟这个老板告辞。
途中杜若还是觉得这官服穿着不方便,却又不想回府碰到青儿,只能找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现成的冬衣换上。
朴素的天蓝色长衫,只有领口和袖口的地方做了简单的祥云刺绣,可是穿在杜若的身上,却有一种水净天青的的淡远。
砚台跟在他的身后,从来都不知道杜若居然还会到西城这样的地方来,而当他们最后经过询问到了另一处偏僻的院子的时候,见到里面一大群的孩子,砚台的眼睛简直瞪大了。
他看着数十个孩子都记在一个狭小的院子里,家徒四壁,只有一张大通铺,上面铺着几床冷硬的被子,窗户破旧,雪白的糊窗纸一看就是才贴上去的,同那发黄的墙壁格格不入。
他看到在大通铺最里面的一个位置,一个素衣女子正在给一个躺在床上的小孩子喂着东西。
杜若朝她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停下,才淡淡开口:“你这几天没开店?”
小酒原本在给小孩认真的喂药,被他这突兀的声音一吓,手里的药差点洒出来,她抬头一看是杜若,才松了一口气,问:“你怎么来了?”
“无事到处走走!”杜若回答。
“哦!”小酒只是随意应了一声,又继续给小孩喂药,直到把这些药都喂完了,她才从那张大通铺上下来。
却没想到一个没注意,在下来的时候一下撞到了杜若的身上。她身体冰凉,杜若碰到她的手,只觉得像是碰到一块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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