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建国想想,计算了一下,这一百块钱彩礼钱,他们拢共也没有留下多少,基本上都给简明月置办了嫁妆,还搭上了一头生猪。
家里里里外外加起来也不过就剩下八十块钱,这还是家里要撑到年底的积蓄,还没有到年底分粮算工分,还没有收入,可是为了让简明月早日和顾家脱离干净,简建国只能狠狠心。
这个顾家一看就不是个好去处,趁着现在还没有生米煮成熟饭,虽然名声不好听,可是那也比入了狼窝走不了好。
为了闺女,简建国只能忍痛割爱。
钱再重要也没有闺女简明月一辈子重要。
好吧!
简建国寒着脸开口。
“一百块钱肯定不要想,这不可能,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就敞开门窗说话,虽然说顾家给了一百块钱的彩礼钱,可是您也看到了,连顾重名身上的衣服都是我们家花钱置办的,不要说这酒席用的猪肉也是我们家养的猪,都没等到过年交了任务猪,就给送过来了,这些难道都不是钱,你们大伙评评理,这一百块钱我们凭什么给!
各退一步,我们家拿出个六十来,也算是退了彩礼钱,两家从此互不相干!你们看看行不行!要是行,我们就当着两个村的人的面儿,把这事情了了,要说你们不愿意,那我们也没有钱拿出来了。你们看吧!”
简建国留了一个心眼,可没有把钱都拿出来,这顾母就是个掉进钱眼儿的财迷精,为了钱那是不择手段。
自己要是说八十,恐怕顾母不还价到一百都不会是顾母。
果不其然,简建国刚说完话,顾母就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都是算计和酸气,心里早就小算盘打了个噼啪作响。
四百块钱,顾母也没有打算能要下,狮子大开口,也是为了这后面的铺垫,不管如何的撒泼打滚,怎么的不要脸面,那都是顾母的策略,要不然她要是开口就要彩礼,别说六十,就是五十都要不回来,毕竟顾家吃了人家一头三百斤的大肥猪,那油滋滋,肥腻腻的膘子肉可还在桌子上的大碗里摆着,就是想要胡搅蛮缠,顾母也知道行不通。
这事情上面怎么得到利益,多占便宜,那可是顾母的拿手好戏。
现在一见到简建国松了口,浑身上下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来精神,说到了钱财上面,顾母就特别关注。
“六十肯定不行!怎么也要八十,我们家花了彩礼钱,办了酒席最后什么都没有捞着,人给跑了,说一千道一万,不是我们的错,总不能损失都让我们承担,八十块钱!这事情就算了!”顾母立刻讨价还价。
八十的话,刚才简建国可是说了的,这头肥猪也不用自家赔,这一头猪!现在猪肉差不多来四毛一斤的,,村里收猪价格还要低,最多也就是三毛不到的样子,即使是这样,下来一头猪也要百十块钱的,里外里他们还是占便宜的。
简建国真没有见过顾母这样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人,明明是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还要若无其事的跳出来讨价还价,那副嘴脸,恶心人死了。
也让简建国非常庆幸简明月的翻然悔悟,要是再晚,自家闺女在这样的狼窝里,还不被啃的渣子都不剩下啊!
也许这是闺女命好啊!
“七十块钱,要不然我们就按照市场价钱把这事情捋捋清楚,该多少就多少!”简建国也怒了,可惜他不能对女人动手,可恨的是顾家的大老爷们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顾父根本就不往前凑,你就是想抓这顾父要个说法都没地方下手,顾重名更是除了死死的盯着简明月,那是一眼就没有看到旁人。
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和个女人计较,面子上太难看了。
可是不计较的话,这也是太得寸进尺。
计较的话,怎么说也是他闺女嫁过来死活不愿意了,于情于理都是他们简家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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