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黑眸望着我,有丝无助,胸膛喘着粗气。
我泛起心疼,却忍不住要打趣:“是不是想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生气了,浓眉一拧,我忙又道:“琤琤,以前离开你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了。”
他一愣,我紧紧搂着他劲瘦的腰肢,知道没有我这个拖累,以他的身手一个人在这坚持一天一夜都不是问题,姿势久了还能跳来跳去,活动筋骨。可我也知道,我一跳他就会义无反顾的跟来,而且他是个男人,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不信任他,再而且,万一我真的死了,那他怎么办。
他没有说话,我低声道:“杨修夷,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可懂事了。”
“……”
我看着他:“很多人做事都觉得这样做是为别人好,但他们完全没想过对方到底要不要这份好,这就是一厢情愿,你说对不对。”
他浓眉轻轩:“初九,我发现一件事。”
“嗯?”
他一笑:“你真的长大了,你身上没有你师父那股痞气了,变得越发像我师兄了,头头是道。”
“……”
师尊?
脑中登时出现两张脸,一张师尊那张死板严肃的脸,一张是我那张清汤寡水的脸,重叠在一起,若我长胡子……
我扑哧一笑,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前,下定决心道:“琤琤,我们一起下去吧,你这样会好累,我很心疼的。”
“怕么?”
我摇头:“不怕,若真有老鼠,一屁股坐死几只是几只。”
“那抱紧了!”
“好。”
身子陡然失重,被他紧紧拥着,我在他怀里睁着眼睛,两旁树木极掠,飞影如瀑,唯他胸前白衣上用淡金烟丝轻绣的流云勾纹那么清晰。
可这洞着实深邃,过了好久,忽的听到“噗通”巨响,是砸落水中的声音,冰冷的潭水顷刻灌入口鼻,我的意识瞬间溃散,双目一闭,陷入了昏天暗地。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噼里啪啦的脆炼声吵醒。
缓缓睁开眼睛,蓦然大惊,脚下是一片火海!而我的胸腹被一根大肉叉戳穿了,正在滋滋烤着!
“哈哈哈哈……”
我忙回过头去,握着大肉叉的俩人,是围着一条野人草裙的师父和花戏雪,两人丧心病狂的在那叉腰大笑。
我松了口气,是梦……
闭上眼睛,奋力摇了两下头,再睁开眼睛,独孤涛穿着小肚兜,绞着红丝帕一脸梨花带雨的求宋十八不要离开他……
我面瘫。
继续闭上眼睛,继续晃着脑袋。
可接下去的所有梦境全是匪夷所思的画面,杨修夷他娘,我的婆婆大人,她气势汹汹的过来打我一个耳光,然后跪着哭求我还她两个;春曼穿得极少,在一堆美男的拥簇欢呼中妩媚动人的抛媚眼,却忽然哈的一声捡起两块青石砖朝自己脑门啪啪砸去;师尊则在那边砸他心爱的烟墨青兰,砸一盆长出三株,砸两盆长出六株……
梦境太过真实,宛如身临其境,可我知道这些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我似乎陷入了一种周而复始的循环梦魇里,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何年何月。
再一次,我咬紧牙关,同自己讲一定要醒来,却仍没有成功。
这次梦见的是杨修夷,他一脸迷醉的望着我,大掌扣住我的腰,轻轻舔弄着我的嘴唇。
总比那些梦好。
我这样想着,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他舌头特别的湿滑,反复汲取辗转,力道渐渐粗鲁凶狠,我被弄痛了,却莫名喜欢这样的粗野。
他嘶哑道:“初九,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呢喃的“嗯”了一声,凑唇上去,疯狂的吸吮他的唇瓣。(未完待续)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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