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深是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裴炎君了,他一边走一边用力擦着嘴唇,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嘴唇给擦破。
不知不觉,他就走回了裴炎华的书房。此时,裴炎华正在书房里写奏折。看到魏宁深臭着脸色走了进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便放下手里的笔,问道:“怎么了?君浩惹你了?”整个府里,能让魏宁深受气的也只有他这个弟弟了。
听了裴炎华的话,魏宁深满腔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决堤口。他愤愤地甩了下袖子,恼声道:“裴炎君这个——这个——”魏宁深对于裴炎君这种无耻的行为简直就是羞于启齿。
裴炎华看着愤怒难当的魏宁深,注意到了他殷红且微肿的嘴唇,秀澈的眼眸暗了暗,但是他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淡笑温和。
“过来。”裴炎华手略抬,对着魏宁深招了招。
魏宁深乖乖走近裴炎华。但是他头低了低,下意识地想要掩住嘴唇。此时,他的嘴唇因为擦破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裴炎华拉住魏宁深垂在身侧的手,手用力一拉。魏宁深被这股看似柔和实则带着不容置疑霸道的力道给拉得身体不稳,一下子就栽在了裴炎华的怀里。
魏宁深的脸又烧了起来。只是裴炎华的怀抱太温暖让魏宁深留恋得舍不得离开。所以,魏宁深干脆放松了身子,就这样趴在了他怀里。裴炎华揽着魏宁深身子的手也缓缓用力。
赖了一会儿,魏宁深怕压麻了裴炎华的手臂,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看着裴炎华俊逸的脸,魏宁深没有忍住,伸长了脖子亲了一下裴炎华的脸颊。
对于魏宁深这种偷袭,裴炎华早已经习惯了,所以只是微笑了一下。魏宁深见状,故意做出沮丧的样子,哀叹道:“唉,人果然是喜新厌旧的,表兄现在厌烦我了。”
裴炎华站起身,拉住魏宁深对着他的嘴吻了下去,“叫你乱说。”此时的魏宁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被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这一次,裴炎华的吻同之前那个温柔的吻完全不一样。魏宁深觉得他整个人都笼在了裴炎华的气息之下。他的吻激烈得让魏宁深一点抵抗之力都使不上,只能被动地与之纠缠在一起。
魏宁深原本被裴炎华抵在桌沿,手被动揽着裴炎华的腰。他觉得他快被裴炎华吻得喘不过气来。终于,裴炎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魏宁深酡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喘着气。
只是,还没有等魏宁深彻底放松下来,裴炎华就已经再次把他压在了身下。桌上的玉石镇纸搁在他的背上,让魏宁深眉头皱了起来。裴炎华看着魏宁深神色变化,身体向上抬了一下,手揽住魏宁深的背让魏宁深的背稍稍离开桌面,然后另一只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之后,身子再次压上了魏宁深的身子……
※※※
一个时辰过后
魏宁深匆匆穿着衣服,嘴里还嘟哝着:“白日宣淫,太……无耻了。”
裴炎华敞着衣袍,露出大片胸膛,雍然地靠在椅背上,原本低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与平日冷肃清贵的形象完全不同。
“就是白日宣淫,我一个人也做不起来。”裴炎华嘴角微勾,低笑道。
魏宁深束着腰带的手滞了一下,气道:“你还好意思说。”
“刚才是谁让我再用力一点的,快活完就不承认了?”裴炎华端着温和的笑,说出来的话却让魏宁深想挖个洞钻地底。
“你你你——”平时伶牙俐齿的魏宁深对面裴炎华的厚颜却是毫无办法。一个你字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魏宁深被憋红的脸,裴炎华眼眸深处的阴沉才稍微散了一些。
因为脱力,所以魏宁深的手有些颤抖,扣子扣半天也没有扣上去。他恼怒地坐在了书桌上,对裴炎华道:“都怪你。”
裴炎华笑道:“是,都怪我。”
“切,一点都不真心,太敷衍了。”魏宁深撇嘴道。
“那我用行动表示好了。”裴炎华再次站起身,身体挤进魏宁深的双腿之间。魏宁深的腿没有办法合拢,挣扎着蹬了几下。裴炎华的手抓住他的腿,让他的腿挂在了他的腰上。
魏宁深只能口头抗议,“你禽兽。”
裴炎华亲了亲他的额头,“你不是一直知道吗。”魏宁深被噎住了。的确,裴炎华脱了衣服就是个禽兽,这从他第一次和他上床的时候,他就没有瞒过。
当然,魏宁深才不会承认自己内心深处是喜欢这样一个脱衣禽兽的,因为真的——很快活。每一次同裴炎华做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盘旋在云端,直到结束才一头栽回了尘世。每一次的结束,都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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