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日,我恶语伤了孙延龄。
一连几天,家中人都是对我爱搭不理。
我想肯定又是哥哥告得状,不然大家怎会知道。
府中仆人也为此偷声议论,说我心肠恶毒,待人刻薄,眼高势利。
他们以为我听不见,可我却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不同他们计较罢了。
如若我真是歹毒之人,那么他们一个也不会剩下,早就被我痛打一顿后赶出府去了。
孙延龄在那日听到我的话后,便执意要搬回自己的营帐,谁都劝不住。
爹爹拗不过他,就同意他回到营中。
可不想几日之后,孙延龄又不顾及自身伤痛,主动请缨要去成义山驻军,替换回驻守在那里多年而劳苦功高的林伯伯。
众所周知,成义山虽地处要塞,但环境恶劣,终年苦寒。
孙延龄这当真是被我的话伤透,准备一去不回,生无可恋了吗。
爹爹本来说什么也不允,但后来孙伯伯亲自出面,替孙延龄请求爹爹下了这道指令。
孙延龄离开的那天,我躲在房中,没有去送行。
照理说,孙延龄这么一走,我便可清静万分。
那正是我曾千盼万盼的好事,本应欢欣雀跃才对。
可不知为何,我心中的愧疚更甚于喜悦。
脑中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闪现出那日孙延龄一瘸一拐离去的身影。
我是不想承认的,可又不得不认。
当时我脱口而出的那番话确实过分,其中几分真意又有几分是负气而言,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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