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兴师动众地将我叫来正堂,就想这样轻易地把我打发了?
我可不是吃素的。
我倔强地盯着娘亲,视线却是不由自主定到了她身后,那里正供奉着祖爷爷的大刀,刀鞘幽亮,好似祖爷爷在为我鼓劲打气。
我心里当下便有了主意。
“祖爷爷!”
说着,我向前大跨一步,仰头挺胸地冲着供台上的大刀,嘭嗵一下跪倒在地,正声正气地高喊了一声。
爹爹和娘亲都被我这突如其来地诡异举动给惊了一下,不约而同地侧头望向身后。
“啧啧啧,又来了。”
哥哥端坐不起,似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计量,不知死活地对我表现出嫌弃,“孔四贞,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咬牙隐忍,全当什么也没听见,将他无视,只顾抱拳继续正声道,“祖爷爷在上,你可知,你的孙子和孙媳有违孔家教诲,言而无信,肆意耍弄你这善良可欺的世孙女,你老人家”
“胡闹!”爹爹应时怒拍桌几而起。
我被惊住,还未说完的话被硬生给咽了回去,我没想到爹爹会是真得发怒,他从未如此凶狠地吼过我。
我仰头看着他,一时懵住,不知所措。
“你到现在说话还是这般理直气壮,不思悔改。”爹爹真是被我气急了,负手绕到我的身后,破口大骂,“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错,可我看你根本就不知自己的错处到底在哪儿。”说着,他绕回到我身前,抬手指着我的鼻子,继续骂,“延龄,性子那么温的一个孩子,都能让你给气走,你知不知道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成义山的苦寒叫他如何受得。因为你,我至今都无颜面去面对你孙伯伯。”
果然是因为孙延龄,我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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