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会讲出这样的话来绝非是在危言耸听。
毕竟倒回几日前,我可是差一点儿就要被我的亲爹爹给砍掉脑袋的。
不是我自夸,现今在这大营里怕是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谁叫我曾经切身而真实的领会过军法的无情与极端。
我爹的固执那是众所周知,他最忌讳的便是被自己的将士视作徇私枉法的人。
对待我这个亲生女儿他尚且都不知道心慈手软,更何况孙延龄还只是部将之子。想必罚起他来,爹爹肯定连眉头亦不会皱一下的吧。
“你既已知道延龄现时处境不妙。”
哥哥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又是一把大力地拉住我的手臂往前拽,“那还不赶快跟我走。”
“跟你走?”
我一听这话登时便反应过来,终于明白了哥哥这是想要将我拉去什么地方,“你要带我进大营?”
对于我的反问,哥哥亦很倍感莫名,“不然你以为我要带你去哪里?”
说话间,哥哥因我的磨蹭耽搁而使脸上的神色骤变焦急,语气也是相当不善,尽数透露着对我的不耐烦,“形势如此紧迫,我可没有那份闲心在此与你闹着玩!”
“我不去。”
不知为何,我只是本能抗拒,单手就去掰住哥哥的指头想要挣脱开来,“昨天我刚当着爹爹的面儿发下誓言,从今往后绝不再踏进大营半步,我不能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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