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刹那,你觉得你们那位学生会长,这次又想干什么呢?”
泽越家,某个极尽奢华,开阔灿烂的房间内,看似五十多岁,身形略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略显文气的中老年秃顶男子轻轻摩挲着手中冒着热气的骨瓷茶杯,略带玩味地向对面沙发上穿着墨绿色西装,面无表情,好像洋娃娃一样的矮小少女问道。
“不清楚。”
面无表情的少女简短的回答道,并没有指出男人口中的谬误——对方现在还并非学生会长——虽然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哦?连小刹那也不知道吗?”男人的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
“信息不足,无法判断。”少女依旧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唔”男人按了按镜框的边缘,“那换一个问题好了,你觉得他这次,是不是有什么针对我们泽越家的阴谋呢?”
“有可能,或许。”这次,少女稍微想了一下,回答道。
“哦!”金丝眼镜后面双眼睁大了一下,男人貌似有些吃惊地看着少女,“可以仔细说一下吗?”
“他现在是一匹孤狼。”沉默了一下,少女眼帘低垂,“如果不想被他在将来重点报复的话,这次还是让别人去招惹他吧。”
“那”男人放下精致的茶杯,靠在背后宽大的沙发上,翘起的二郎腿一起一伏:“有没有可能是他这次真的出问题了呢?而且,他的资金已经被槙岛家完全充公,想要兴风作浪的话小刹那不觉得有些困难吗?”
少女毫无表情的看了懒散地靠倒在沙发上,形象全无的男人一眼,“您会在情况不明状态下,不留底牌的帮助一个和自己关系并不是很好的人吗?”
“唔可能会吧,大概。”
“”
“您会在自己已经失去可以倚靠的资本的情况下,还从容不迫的让别人损害自己的利益吗?”
沉默了一阵之后,少女继续问道,只不过,声音听起来有些死板。
“如果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会。”
“”
少女的嘴角和眼神微微凝滞,这个答案让她再次有些无语。不过,这点小节并不需要在意,只要对方听进去了她的话便好,“那么,在以上两种情况下,如果您出事了,您还会丝毫不进行遮掩吗?”
“这样的话嗯,确实不会呢!”男人终于认真起来,坐正,右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之后,语调颇为轻佻的说道。
“那么,就姑且观望一阵吧!”
“小刹那真是厉害呢!我都想不通的事情,却被你一下子就点明了,即使是你们的那个会长,恐怕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他能做的,不止此种程度而已
少女在心中默默的说道——那个人,有胆量、有才能、有决心,和自己相比,何止天渊之别。
如果说他和那位三千院家的小姐是那种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所以就去做什么的人,那么自己就只能算是那种明白自己做不到什么,就只能做一些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的人——比如,现在。
“如果和也爷爷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恕我告辞——母亲还在等着我,不能久留了。”
“不能留下来吗?”男人笑容玩味地挽留着。
“抱歉,不能。”少女淡淡的拒绝道。
“嗯,那就没办法了。”男人耸耸肩,“不过,我让司机送送你吧!”
“谢谢。”
“这个小丫头”
看着少女离去的门的方向,男人有些无奈地轻笑道,然后,倒掉已经冷了的茶水,又给自己重新添了一杯泛着袅袅热气的红茶。
虽然很聪明——自己从欧洲回来就是当时一时兴起听了她的话,而也正是这个一时兴起,救了自己一命。否则的话,现在蹲在意大利吃牢饭的,说不定就不是自己的那个副手了。也挺可爱,看起来也很容易推倒,但自己可不是姐姐养的那头只知道发情的猪,而且,像这种没有长开的青涩小萝莉,也不符合他的胃口。
不过,刚才她说的话却很有道理。
敌人越是示弱,就越应该警惕呢!
只是,自己不能动,不代表不能让别的人趟趟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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