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自己的父亲居然拿自己能多喝几杯酒的小事来同自己理论,这不是无事找事火上浇油吗,所以二帮不由就放大声的辩斥道:“跟张经理去,是他搞不过他几个表弟了,硬叫我上的,一开始我也只是帮他代喝几杯的,后来他几个表弟死缠烂打,张经理就火了,要和他们分头干,我和张经理两个让他们三个,那天只怪他们倒霉,猜拳到杠子猜长短,他们都老是输,我几次三番的劝阻,可他们就是不听,你叫我有什么办法,帮业成去送过门礼,也是这种情况,一开始我们三个都斯文的不得了,说的清清楚楚,我是刚下学的,不会饮酒,可是他们就是不放过我,非要叫我们三个都认输,我也同意了,可是我小哥不干,较上劲了,我总不能看着我小哥他们吃亏吧,所以我就上了,而且还同意他们中途换人,还说是都是久经沙场的村干部,可是不但不懂的见好就收,还一味的逞强斗狠,是我小哥让教训教训他们的,难道都是我的不是不成。”
那二帮的父亲好象也感到自己的这一回合,有点强词夺理,胜之不武,就以长者的口气缓缓地说道:“酒能乱性,少饮为妙,你到了轮窑厂,大概就是喝酒误的事吧。”
“误了什么事?”二帮还是不解。
“不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们几个领导不在,让你代为管理几天,可是你几杯酒一喝,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们定好的给人家三十块钱一天的工钱,你就给人家加到了四十几,你叫我们以后的工作怎么做。”二帮的老子解释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们都不在了,我喊他们出工又喊不动,又都是表叔长表叔短的长辈,所以我就搞了计件制,以前你们给他们三十块钱一天,但是他们一天才干多少的活,一天只整了五条砖胚行,平均是六块钱一条,但我只给他们五块钱一条,他们一天整了八九条,这叫我有啥办法,只能说我是提高了劳动生产力,你们的那种管理模式和管理的方法太落后了”二帮也接着辩解道。
还没等那二帮把话说完,二帮的父亲就“啪”的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桌上的碗筷都被震动的哗啦啦的响,二帮也被吓得一激灵。
就听那二帮的父亲怒斥道:“让你多喝了几年墨水,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别人是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就你做得都对,看看你到轮窑厂才多长时间,就吃喝嫖赌抽大概就差一个赌了,贪污受贿虚开票据,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不说只不过是给你个面子,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是不把你抓起来,大概你也拿不到那些钱,裴厂长说了,我毕竟跟随他工作了十几年,我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孩子大了,也够难为的,因此那万把块钱就等于是送给你了,我让你回来起房子其实就是给你个台阶下,可是再看看你,房子刚起好,你居然说也不说一声,就一个人跑到山东去了,人家老子能答应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半夜三更在人家的门口去调戏人家大姑娘,这不是喝酒喝的又是什么,人家祖文已经够伤心的了,腿脚又不方便,你还跟他死命的喝,万一喝出点什么事情,都赖在你的头上,你能承担的起吗,有没有脑子呀你?”
二帮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究竟自己的老子后来在说什么,其实二帮根本就不知道了,搞了半天自己自以为是的天衣无缝的周密部署在别人眼里,都是白纸上写黑大字,明摆的不能再明摆了。
但二帮还是不服气,还是要据理力争,因此二帮也站了起来,有点胡搅蛮缠的辩驳道:“我就是贪污了,受贿了,谁给我好处,我就在分量上给他们多家点,该三吨的我开四吨,该四吨的我开五吨,但是我还是嫌他们给的太少,一点烂泥能值几个钱,所以我干脆就虚开票据,让他们帮我领,后来姓肖的他们送煤来我也是采用的这种方法,说好的二八开,我八他们二,这样也省了他们再来向我拍马屁的开销,我如果不这样捞,那么我这三间房子什么时候才能盖起来,我也老大不小了,没有房子怎么去定亲,再者说裴厂长他们就不捞,他们家的情况和我家差不多,为什么我家就住半土不洋的房子,而他家就住两层高的三间大楼房,而且拉着大围墙,还有个大铁门,如果不捞的话哪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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