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天听着慕容冰云客气又试探的话，他目光落在慕容冰云明亮的眼睛上，他含笑点点头，失血过多让凌啸天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的苍白。
“慕容大小姐请讲。”
“那就冒昧了，凌阁主，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寒冰洞弄出来的这些怪物，和飘雪阁有没有关系？我不是质疑飘雪阁和慕容家族联手对抗寒冰洞的诚意，凌阁主。”
“我懂得。”
凌啸天抬手制止了慕容冰云后面客气的话，他的目光转向窗口，看着外面蓝的剔透的天空，他的思绪飘飞的很远。
“这确实和飘雪阁有些关系，具体追溯到多少年前，我并没有办法考究，只是从一些很久远的记载里知道一些，当年飘雪阁和寒冰洞的先人发现了一处秘密的洞穴，在那里他们得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去的人大部分都折损在了那个洞穴里，只有两个领队逃了出来。”
凌啸天的话说得很慢，就像是非常不想提起，又或者是他在组织语言，用一种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
可惜的是逃出来的飘雪阁领队疯了，无论飘雪阁用尽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从他的口中得到洞穴里真实的情况，而寒冰洞的领队也没过多久就死了。
雪阁里禁忌之地的鬼母就是他们从洞穴里带出来的，鬼母当时差点将飘雪阁给毁了，幸好飘雪阁的几任阁主寻求到了秘法，将鬼母杀光。
至于雨花泉里的怪物，是不是当时从洞穴里带出来的，凌啸天已经找不到考证，太久过去了，就是这个说法，他自己也不能够确认，有一点可是肯定的是，当时寒冰洞得到的讯息和东西，肯定比飘雪阁多。
加上寒冰洞本身占有的资源优势，加上当时飘雪阁的阁主并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些年，只将精力放在应付阁里接连突发的事情上，等事情缓和后，飘雪阁想在来弄清楚这件事，已经没机会了。
那个秘密洞穴消失了，寒冰洞也以那个领队死亡推诿了飘雪阁所有的质问。事情耽搁下来，一代一代的生活，多少年过去，再也没有人去探究当年的这件意外。
慕容冰云听着凌啸天娓娓道来的叙述，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寒颤阴冷的感觉爬上来，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听父亲慕容流云提过，也没在家族的记载里看到过，显然飘雪阁和寒冰洞都对慕容家族隐瞒了。
如果当时这件事真的很轰动，慕容家族一定会有记载的，慕容冰云不得不怀疑当时有一种可能，飘雪阁和寒冰洞联手，如果不是发生那场意外，或许慕容家族在多少年前，就被从极北之地抹去了。
这个可能显然凌啸天也想到了，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话语低沉的提醒慕容冰云。
“这件事只是我翻阅到的一个记载，并不能具体去考究当时的情况，慕容大小姐，我并不瞒着，之前我一直怀疑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现在我也没有找到证据，长老阁的几位阁老我都询问过，他们并不曾听闻过此事。”
凌啸天这几句开诚布公的话，即缓解了慕容冰云的困惑，也点醒着她过去的都成为历史，不能追考，即使当时是真的，这么多年过去，这么多代人生活下来，在念着过去的恩怨，只会阻遏了现在局势，被寒冰洞钻了空子。
慕容冰云何尝不知道呢，她深深看了一眼凌啸天，暗暗握紧了拳头，将希望与其寄托在盟友身上，远不如强大自身，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
“慕容大小姐，如果还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提出来，你和妙云年纪相仿，我只有她一个女儿，人老了，很多事情就会看淡，尤其是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我想我们都必须对盟友坦诚不公，才能打败寒冰洞。”
“凌阁主，是想知道慕容家族当年有没有去那个神秘山洞吗？”
慕容冰云浅浅的笑着，她微微摇头，目光坦然而清澈的迎视上凌啸天深邃的眸子。
“我可以代替慕容家族回答凌阁主，没有，如果有的话，一定会记载下来，所以才会在杨皓发现那处洞穴，发现怪物时那么震惊和慌乱了。”
凌啸天点头，他相信慕容冰云的话，当时极北之地的局势，很有可能是飘雪阁联手寒冰洞想清除掉慕容家族，毕竟那时候慕容家族是实力颇为雄厚的。
慕容冰云眸光一转，她看见了那架摆在窗前的琴，响起之前夜里听见的琴音，她请示是否有这个荣幸为凌阁主弹奏一曲。
凌啸天也显然没想到慕容冰云竟然会提出这个请求，他有点看不透眼前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点点头，他很期待慕容冰云的琴技。
“那是凌某的荣幸。”
行云流水的琴音在慕容冰云芊芊十指下流泻而出，在高阁里流转而去，在雪阁里悠扬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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