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by安蜘蛛头子附身(大雾!)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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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佩洛斯佩罗坐立不安,一直到现在都,仿佛是做梦那样。
他们的船停靠在蛋糕岛专用港口,昨日就接到命令预定时间内等在岸上的侍女们已经登船,此时正在舱室内为那人梳妆。
半开半掩的舱室门里传出细细碎碎的声音,听得不太分明,偶尔漏出来只言片语却显示着,她在侍女们的团团包围里,毫无抵抗的梳妆打扮。
她会穿上婚纱,带着珠宝,最后蒙着头纱被领出来,与他们一起登上岸边等的车架去往蛋糕岛主城…最后,她将在无数来宾的见证下,成为他们的新娘。
饶是如此,佩洛斯佩罗还是不太敢相信一切竟如此顺利。
她不愿意的,他知道,然而到现在婚礼迫在眉睫,她也毫无动作,一点也没有会逃跑或者反抗的预兆————他们预测的那些种种可能发生的状况,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生。
佩洛斯佩罗一直不敢相信。
他知道的,看似柔顺温婉的小糖果,实际上有着比钢铁还坚硬的心智。
如若不是有着超出想象的坚韧,十六年前就觉醒的鬼族女王,拥有那般强悍力量的长生种,这些年怎么可能籍籍无名。
她的躲藏哪怕是为了避开桐生高雄,她在海军的势力范围内不是吗?海军阵营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强悍战力,尤其是在这些年海贼日渐强大的情势下。
连王下七武海那种可笑的策略都出台已经证明,海军与政府正在失去对世界局势的绝对掌控。
大海贼时代开始至今,无数或明或暗的势力都在竭尽全力壮大自己,海军也不例外。
血脉觉醒的长生种,只要她愿意,海军海贼甚至世界政府,见识过鬼族的力量,多的是愿意提供便利借以将她笼络到自己阵营之内的家伙。
然而她藏匿了十几年,如果不是卡塔库栗预见到那一幕,BG海贼团很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想要的觉醒者已经出现。
他们会错失她。
佩洛斯佩罗一直不敢相信,他们动用手段强制留下她,到现在她…
这是不是证明…她决定顺从命运的安排呢?
或者,她的乖顺同样是假相,是为了在最后某个时机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的,麻痹他们的粉饰?
佩洛斯佩罗隐约觉得不安,对小糖果的猜测让他对此时的顺利抱有怀疑,同时内心深处也有些…哪怕很清楚是妄想,他也忍不住想说服自己:
她是不是被他们打动了,这样不太现实的一种结论。
他觉得如坐针毡,随着婚礼时间一点一点接近,焦急与喜悦,怀疑与自我怀疑,许多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仿佛是吃到一颗多味糖果,酸甜苦涩。
最后,夏洛特佩洛斯佩罗只能安慰自己,或者说是自我催眠?就象呃~他让手下去收集追求女人的手段情报时顺带听闻的,所谓‘政治婚姻’之中会出现的,先婚后爱那样————外边也有那种出于各种理由联姻的女人,结婚之前并不爱丈夫,等到婚后,总有一天会被打动。
也像他被妈妈命令联姻的几个妹妹,结婚之后也会爱上丈夫。
小糖果…未来的某一天,她终究会懂得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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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动心的人一开始就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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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的等待中,自觉不能继续纠结不然肯定越想越忧郁的夏洛特佩洛斯佩罗,从早上开始不知道第几次摸出怀表看时间。
盯着怀表上悠悠跳动指针,先前那些因为未婚妻小糖果没有动心的烦恼情绪,迅速转成另一种毫无联系的苦恼。
刚刚是忐忑,看到怀表上显示的时间,这一刻佩洛斯佩罗觉得头疼。
此时是上午八点一刻,距离茶话会开始不到两个小时,等小糖果梳妆完毕登上车架,去往蛋糕岛主城一路也还需要些时间,无论怎么算都非常紧迫。
要是迟到的话,可真糟糕啊~
几不可闻的啧了声,夏洛特佩洛斯佩罗用食指摩挲着躺在掌心的怀表表面,看着宝石制成的表面上倒映出的自己半模糊的脸,嘴角往下沉了沉。
此时蛋糕岛主城内已经开始忙碌,十几分钟前佩洛斯佩罗接到一通来电,那厢告知他,第一位客人已经提前抵达,而妈妈也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因为他们一行人的拖延。
打来电话的是斯慕吉,BG海贼团甜点四将星之一,而他这个妹妹一直对‘卡塔库栗哥哥’必须履行婚约一事私下里很有些情绪,隔着电话蜗牛线路,当然语气不太好。
尤其是非常清楚完美主义的‘卡塔库栗哥哥’绝对不可能延误,一切的错误的罪魁祸首绝对另有其人的情况下。
佩洛斯佩罗费尽口舌才让妹妹不再继续抓着那些细节不放,甚至许下好几个承诺让她答应在妈妈面前稍稍掩饰一二。
妈妈很讨厌别人迟到,无论是谁迟到了必定受责罚,而他们一行也确实延误太多时间,佩洛斯佩罗希望斯慕吉转移妈妈对婚礼主角的注意力。
至少不能让妈妈知道,迟到的理由是因为她。
他们比预计的抵达时间延迟数个小时,临时改变航线是一则,另一则却是早上时为了让她舒服些将启航时间再次往后推移。
说起来可真荒谬,他和三个弟弟,什么时候也会为了家人之外的人妥协呢?
他们是夏洛特,家人之外对夏洛特来说只是外人,甚至是敌人,哪怕是联姻对象,没有血缘关系对夏洛特来说同样不值一提。
偏偏他们都妥协了,或多或少的在迁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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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过时间之后,收起怀表的夏洛特佩洛斯佩罗瞥了眼那人所在的那扇门,再次无声叹息。
小糖果她永远不会知道,要让强迫症的完美主义者卡塔库栗改变主意是多么困难,卡塔库栗决定的事哪怕是家人也很少能让他动摇。
更别说蒙多尔,夏洛特家族的文书官,兼任囚犯图书馆管理者,那些经由蒙多尔之手关入书本的无数囚犯与珍稀物种会告知那些无知者,蒙多尔对待家人之外的人是何等无情与冷酷。
随着心思漫无边际飘远,夏洛特佩洛斯佩罗的视线不着痕迹环顾在他附近,三个和他一样安安静静等待的弟弟们。
隔了会,佩洛斯佩罗把目光停在他们夏洛特家族第十子,夏洛特克力架身上————他这个弟弟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的打量,眼神停在小糖果所在的那个房间门上,素日里没有任何耐心的人从她用梳妆为借口把他们请出房间开始就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也不言语的等待。
那样暴躁的克力架,如今一反常态也是为了她。
早上的时候佩洛斯佩罗窥视到那一幕,另一艘船上,小糖果咬了克力架,连打针都要闹得医生自己重伤的克力架,居然没有用椒盐卷饼把让他疼痛的家伙砸成肉饼,反而是象个做错事的小男孩似的迫不及待的讨好她。
三个弟弟连他自己在内,对小糖果都…
或者,对她的那些出乎意料的忍耐和特殊,也是所谓的‘爱’吧?
夏洛特佩洛斯佩罗恍惚的收回停在弟弟克力架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那扇半掩起的门,那里边有小糖果,而再过两个多小时她就会冠上夏洛特这个姓氏,成为他们的新娘。
集合了他少年时的梦想成年后的妄念于一身的小糖果。
或许…绝大多数海贼嗤之以鼻的‘爱’,他的傻妹妹罗拉不惜触怒妈妈也要离家出走去争取的那种感情,也并非毫无价值。
至少,他希望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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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与等待,是对心爱之人珍而重之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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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洛斯佩罗哥哥的恍惚与不安,夏洛特卡塔库栗一直看在眼里,然而他始终不动声色,他知道,不动用见闻色也能察觉,此时舱室内浮动的那些焦躁与忐忑。
不仅仅是佩洛斯哥哥,克力架和蒙多尔同样不安稳,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内,夏洛特卡塔库栗从来不会自我否定,包括真实的心情。
然而,他同样知道,此时沉默的等待里除了隐秘的喜悦,更也有对那人的…太过顺从的怀疑。
因为她是苍龙。
哪怕近些天的表现让他们险些忘记当日她强悍至极的恐怖力量,到底,夏洛特们对危机的变态敏锐仍是让他们保有最低程度的警醒。
夏洛特,卡塔库栗看向那扇门的目光微微暗了暗,他一直希望她心甘情愿,可惜到现在为止却都无法如愿,她不喜欢任何一个夏洛特,对他们一视同仁。
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会血洗婚礼?或者会在新婚之夜露出獠牙杀死她的‘丈夫’?
而无论如何,就象他之前告诉她的那样,无论如何她必须是夏洛特的新娘,死在新婚之夜也只能证明比她弱小,夏洛特家族不需要弱者。
他不是弱者,夏洛特卡塔库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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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被静止。
夏洛特卡塔库栗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静静看着那人所在的位置。
他的新娘正在妆扮自己,不久后会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美丽风姿,会是为了令人惊艳,亦或者是为了血腥杀戮前的仪式?
难得漫无边际发散思维的夏洛特卡塔库栗这样想着,藏在绒毛围巾下方的唇微微张开,舌尖慢慢舔过狰狞獠牙…
恍惚间,他似乎再次品尝到那一晚,诱人的触感。
甜美如同毒/品的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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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时隔许久,在所有等待的人流于表面的沉默里,终于等到半开半阖的那扇门缓缓敞开。
首先是一角象牙白的纱裙裙角悄无声息刺入眼帘,出自深海鱼人岛特有的鲛纱制成的婚纱裙摆蓬松柔软,行动时会象水波缓缓浮动。
夏洛特卡塔库栗只觉得呼吸微微一滞,这一瞬间似乎什么都不再重要。
那人自室内慢慢走出来,仿佛是从无声静谧的梦境踏入现实。
一双手轻轻攥着裙摆,柔软的布料在她指间折出细细折痕,细细的腰肢,再往上是出人意料丰/满的柔软弧度,随着她的呼吸浅浅起伏。
圆润的肩膀和锁骨露在空气里,细腻的肌肤象珍珠一样。
视线在她身上绕过几圈最后停在她的脸上,静静看了片刻,哪怕是面上不动声色,夏洛特卡塔库栗借着双手抱臂藏起的掌心仍是沁出薄汗。
真美,他这样想。
每个婚礼的新娘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这样的传说一点也没错。
看过她温婉柔顺的模样,也看过她孤高不恭的冷漠,那样截然相反的美丽姿态都比不得此刻。
她出现的刹那,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冷静自制碎为齑粉,象是心脏都被抓住一样,连呼吸都艰涩。
真美,即将成为他夏洛特卡塔库栗的妻子的她,真的非常美丽。
娇怯怯仿佛是有些紧张的眼神,微颦的眉心,清澈得近乎泛起凉意的眼瞳,这一刻对上他的视线,不知为什么那双静谧的眼睛微微弯了弯,竟是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水泽般会叫人想溺死的温软眸光,全心全意看着他,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霎时间,卡塔库栗只觉得心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喜悦感占满,同时也让他恍然明白…他彻底完蛋了,如果是为了能让她露出这样的眼神,或许————
只是可惜,没等他细细品尝这一刻能让心脏停止跳动的激越感,眼角余光里先前她出现时不约而同起身的他的大哥和两个弟弟,同时有了动静。
佩洛斯大哥的衣角划过空气,顷刻间人出现在她身侧,“小糖果,我们该动身了呢~对了,你这样可真美。”
言语间,夏洛特卡塔库栗的视线又一次被遮挡,是克力架和蒙多尔两个弟弟,有意无意的挡掉他能看向她的视线。
“茶话会快开始了呢~妈妈最讨厌别人迟到了啊~”佩洛斯大哥这样说道,轻快的声线里藏着几丝别样起伏,“你的头纱呢小糖果,需要我为你戴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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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夏洛特卡塔库栗抬手习惯性将围巾拉高几分,到底没开口,也没有阻止佩洛斯大哥带着她往外走的举动。
毕竟,婚礼重要。
并且今天是他的婚礼,他和她两个人的,与其他人无关————所以,佩洛斯大哥和两个弟弟的举动,夏洛特卡塔库栗心情很愉快的将之归结于,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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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触手可及之前恰恰是最煎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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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没想好,所以暂时没有进一步行动,我和他就保持着貌似乎很亲密的姿势继续僵持。
很显然,我的威胁赤犬大将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很快就分心了。
先从眼神死到很无奈,之后不知怎么,呃~他的目光默默往下移动几公分,接着停在某个点上不动,就这么直勾勾盯着看…
他的视线落点…是我的…呃~胸部。
我穿着幽灵先生生前的大衣,它的尺寸太大了,就算拢着它,衣襟也还是松垮垮的,加上我搂着非人型大将先生的脖子,人又凑得近,于是…又一次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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