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神色不动,他注意到那青年的肤色很白,这样白的肤色只有世代的富贵之家才能养出,又注意到这青年腰间玉佩是第一等玉料和做工,周澈在想的是,这个人到底是江东谁家的子弟。
他这边神色不动,张生却想到了别处,在那里咬咬牙,开口说道:“莺儿姑娘是我们这边先请到的,先来后到,你要有个规矩!”
话还没说完,那青年却转过了身,进门之后他就没有理会周澈和张生,只是在那里对莺儿笑着相请,莺儿在那里只是推辞,也是满脸为难的样子,转过身的青年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冷冷的盯着张生说道:“你不认得小爷是谁吗?”
“认认得。”张生结巴的回答了一句,那青年不管不顾的回头,又是在那里纠缠莺儿,被反问了这么一句,张生却立刻没话说了,干笑着回头就要对周澈说什么。
这等架势,看来是被对方吓住了,居然窝囊成这个样子,周澈无奈的看着他摇摇头,孙信却从外面走过来低声禀报道:“主公,这人没带兵器,不是武人,方才吵闹的时候突然冲进,外面的亲卫反应慢了,没有拦住。”
这样的人冲进来,亲卫没有动作,是失职了,孙信少不得要进来解释一句,事后责罚也是免不了的,周澈点点头,起身抓起酒壶,略微瞄准,猛地丢了过去。
那青年听到风声,下意识的一躲,正被这酒壶砸中肩膀,周澈臂力不小,那酒壶在青年的肩膀上砸的粉碎,酒液迸溅半身,碎瓷在那青年的脸上划破了两个血口。
被砸中的青年踉跄两步,一抹脸上,感觉刺痛,掌心有血迹,在那里愣了下,随即大怒,指着周澈就要大喝,话音还没出口,风声响起,一个瓷碗正中他的面门,这一击立刻是让这青年脸上开花,满脸是血,捂着脸在那里惨嚎起来。
周澈抖抖手腕,绕过酒桌走到这青年的跟前,低头问道:“你是谁啊?”
周澈对自己的手劲和准头颇为满意,这个黄忠还专门训练过他,战场上白刃格斗是一方面,弓弩的远射是一方面,还有骑术等等,除却这个,投掷也是技能之一,不过用到的不多罢了。
在雅间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大的目标,要砸不准也不容易,周澈丢出这两样东西,心中颇有成就感,走到跟前踢了踢捂着脸惨嚎的那青年,冷声问了一句。
被瓷碗砸中面门,直接破相开花,这青年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角色,那还顾得着回答,只是捂着脸嚎。
雅间中很安静,除了这人的惨嚎外,听不见别的声音,周澈又问了一句,却被这安静弄的奇怪,左右看过去,却发现不管是张生还是那莺儿,都是长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惊骇表情。
至于在雅间中的周澈亲卫们,自家主公打个人算什么事情,谁都懒得理会,反倒是在外面的孙信等人听到里面有动静,却是从另外一个门进来看看。
方才那酒壶粉碎,就在那青年身边的莺儿脸上也迸溅了些,这等女子,最是看中自家的相貌仪态,此时的确是呆住了,居然忘了擦拭。
周澈笑了笑,对一遍同样呆住的丫鬟说道:“你家大家脸上脏了,还不快过去擦擦!”
这句话一说,那丫鬟才猛地惊醒,慌忙掏出帕子过去擦拭,这时候那青年却有些恢复过来,满脸是血的狰狞说道:“千刀杀的杂碎,你敢打我,我要灭了你九”
话又是说了一半,被周澈一脚踹中小腹,他这一脚的力量不小,直接把这个人从雅间踹到了走廊上,这一脚虽然不见血,可却比方才那酒壶瓷碗砸中面门有效的多,那青年捂着肚子在那里挣扎了几下,张大嘴只是喘气,连喊疼都喊不出。
那丫鬟拿着手帕才擦了一下,莺儿却推开丫鬟,急促的说道:“这位周君,你闯大祸了,你图一时的意气,张君可是本地人家,你是连累了他啊!”
周澈转头瞥了一眼正在那里呆若木鸡的张生,冷声问道:“本官连累你了吗?”
张生一听这话,身子一颤,脸顿时是垮了下来,但随即又有些迷糊,在那里摇头迷糊说道:“这个”
在余杭城被欺负习惯了,但仔细一想周澈的身份,似乎张生正纠结的时候,却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几名大汉朝着屋中冲进来,手中却都是拿着环首刀,也不说话,当先一人冲进了雅间,看到周澈直接挥刀就是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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