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笑道:“大帅放心,乌拉特被我们握在手里之后,羌渠想要大规模进攻我们,估计今年是不成了,小规模的骚扰毫无意义,他也不会做,恐怕要待明年才会有大仗打,但到了明年,乌拉特坚城已成,他来又何妨?”
周澈摇头:“羌渠不会来,因为他是有大智之人,但另外的部族就说不定,也许有些部族利令智昏也说不定。你小心为上。”
王智累思索道:“大帅是说南匈奴青部等大部落!”
刘彦道:“大帅说得很有道理,我们放到草原上的探子发现,乌拉特失守之后,南匈奴内部也是意见不统一,各持己见,而羌渠由于重用达耶鲁鹿而失败,威信遭到极大的打击,现在几乎蛰伏不出,而那个青部闹腾得挺欢。一直在调集本部精锐,我们怀疑他有打乌拉特的迹象。”
“另外,由于西部鲜卑内讧已经结束,羌渠的儿子左贤王於夫罗此前援助鲜卑现已率领他的金帐军回来,估计一至两月后,就将到达阴山龙庭,随着於夫罗的回来,羌渠的实力将大涨,这一点也要引起我们的注意。”
周澈点头道:“很有可能现在羌渠在放任自流,让这些不安定因素自己跳将出来,甚至会暗中鼓动青部出兵,让我们来消磨青部实力,而等到他儿子回来后,只怕他就要开始大清洗了,如果真是这样,明年我们将面临一个空前团结的蛮族。明年的形式会比今年更严重。”
王智也慎重起来,他没有想这么远,更多的是看到了眼前的有利形式,“大帅,有这么严重吗?”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未虑胜前先虑败,将方方面面的事情考虑好,尽量降低我们失败的可能性才是好的。”周澈道。
“末将明白了。”王智心悦城服。
“有关情报方面的事务,除了你自己的哨探外,还可与军统司多接洽。”
“是!”王智向刘彦抱拳,“要有劳曹令了。”
刘彦微笑还礼:“份内之事,王别驾客气了。”
“元皓!”周澈转向田丰:“并州现在每日都有大量流民涌进,对这些人的安置一定要经心。”
“主公放心!我已经将这些流民要分类安置,有一技之长的多给了一些优惠政策。”田丰回复道。
“目前我们并州人少地多,不要小气。有特殊技能的更要选拔出来,给个官当也是可以的,这都是你职权范围之内的事。”周澈道。
田丰有些担心:“主公,按如今涌入并北流民的速度,恐怕今年底,云中、朔方、五原、雁门、定襄几郡就没有多余土地了,到时还有人来怎么办?”
周澈笑而不答,走到挂在墙上的并州地图边,手指重重地戳在一个地方,“不怕,在这里,我们还有足够的土地!”
“草原!”屋里四人都惊叫起来,都是面面相觑,那里可是蛮族人的地盘,那有中原人的立足之地!
“建垦屯点,我们一点点蚕食他们的地盘。”
周澈伸手从案上翻了一阵,终于找到一张图,招呼四人道:“你们过来看,这是我的想法。”
“这是什么东西?又一种堡塞吗?”沮授拿过绢帛,仔细地看着绢帛的图画,王智也凑了过来,特别地感兴趣。以前王智没有接触地度辽营的棱堡,跟了周澈之后,才见到这个棱堡的真实面目,这一看可就上他惊为天人,在棱堡内呆了整整一天才出来,晚上,便拿出了一套套的棱堡防守战,更难为可贵的是,他居然还想出了一些如何攻克棱堡的办法,王智多年的指挥作战经验可不是黄盖等新晋将领可比,看到王智整理出来的方法,黄盖等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家伙的名声还真不是盖的,也是理所当然,王智当上都尉的时候,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还是小兵一个呢!
而王智本人,对这种棱堡也是推崇备至,这种堡垒基本上可称之为攻堡者的坟墓,对棱堡的“设计者”周澈也是恨不得顶礼膜拜,并州、幽州、凉州如果大规模建起这种堡垒,蛮族兵再精锐,也要无法可施。现在他在乌拉特的主塞外,便大规模地修建棱堡,让整个棱堡群延伸了十数里出去,每个棱堡之间又用纵横交错的运兵壕连接起来,一个堡被攻破,士兵可以迅速沿着这些运兵壕撤回到下一个堡内,最大限度地保存兵力,而这一点,便是周澈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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