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俘虏的男性不论老幼五百多人,屠杀了八百多人,还有四百名左右的的妇女,缴获牛羊估计有一万多只。汉军伤亡二百多人,其中死亡或重伤四十三人。周澈他们先将死亡的士兵安葬,然后将那五百多名男性俘虏中不满十三岁的四百多俘虏斩杀。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清理现场,将各种缴获的战利品集中造册登记,让被俘的南匈奴女人给她们烤羊肉吃,汉军士兵需要吃饱后好休息。
两天后,凌锋带着狗狗运输队来了,狗狗运输队送来了汉军需要的箭支等装备。又把他们缴获的物品、羊全部放在狗狗的雪橇上,还有一百多名年轻有姿色的女人也被放在雪橇上,让狗狗拉缴获的物品和她们回云中城,其余近三百名妇女全部被斩杀。至于那些牛及多余的羊,狗狗运输队也运送不了,他们只能运送二千只左右的羊,其余的被汉军士兵杀后烤熟,当作汉军的行军食品。
狗狗运输队走后,周澈让士兵们又休息了两天,让士兵们恢复体力,补充能量,好进行另一个战场的杀戮。开始时,周澈还担心粮草的补给问题,其实是他多虑了,因为只要每消灭一个部落,他们都缴获大量的牛羊,只要他们把牛羊烤熟后就是汉军士兵的粮食,在这么冷的天里,烤熟后的羊肉放上十天半月,甚至一个月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吃的时候难咬一点,到了营地生火后实在不行就重新回烤一次。
汉军的粮食问题解决后,周澈并没有按原计划返回,而是继续在白皑皑的大草原上进行反复的屠杀,只要被汉军侦察到的部落,都毫不留情的给予攻击,一时间阴山南北麓的各族小部落纷纷打出请求归附大汉。
就在周澈率军扫荡整个阴山南麓的时候,朔方新开地乌拉特,这座原先草原蛮族的前进基地已是模样大变,简易的木栅城墙被摒弃,取而代之的是夯土为墙,外包石条和青砖,高达十数米的雄城,虽然比不上大汉州城的高大雄伟,但他独特的棱堡设计使他完完全全地是一座强悍地军事堡垒,乌拉特便像是一根尖刺,深深地扎进了草原的咽喉里,令羌渠哽在喉,寝室难安。
乌拉特主城已基本完工,一些辅助设施正在紧张地安装,而城外,卫堡已正式动工,忙碌的民夫蚂蚁般地掇运着各种物资。
乌拉特卫堡的设计比之副阳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由于是新建,周澈当时在设计时便为卫堡与主城之间设计了地下通道,在卫堡内,有一条暗道直通主城,这样,战事一旦暴发,主城与卫堡之间就可以进行有效地互相支援,必要的兵力调动,而不像副阳城,仗一打起来,卫堡便成了孤岛。
更外围,一些围屋已有了一个基本的雏形,这些初期的围屋朔方官府免费提供材料,但却需要前来屯垦的百姓自己建设,官府只提供技师进行建设指导,虽然初期投入较大,但较之以后的收益,还是有不少的并州百姓和外来流民涌跃前来,呼朋唤友,干得热火朝天。特别是外州涌入的流民,对土地的渴望让他们毫不在乎可能面临的危险,而且现在的屯垦点就在乌拉特的眼皮底下,数万乌拉特驻军让他们获得了极大的安全感,更何况刚刚并北大捷也让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对于这些人来说,草原蛮族的凶狠于他们而言尚没有切肤之痛,不比并州本地百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主城上,沮授抚摸着三角表的棱垛,这些垛碟前伸突出,探出了城墙主体,悬空伸在城外,他感叹地道:“主公真是不知道从弊里学来这些建城本领,你瞧瞧,便是这样一个简单地改变,便给攻城者造成了极大的麻烦,登城作战将会有更大的损耗。”
王智深有同感,作为主持建高这座城池的人以及自己还是一名沙场老将自己的心得体会道:“长史说得不错,这座城如果物资充足,将会成为敌人的噩梦,至少在草原上,蛮子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撼动乌拉特。有了他,我们退可保并州无虞,进可攻入草原腹地,战略主动,尽在我手。每每想到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当初主公定下谋夺乌拉特时的深谋远虑。”
他又顿了顿道:“主公和奉先他们在东阴山南麓扫荡,我的哨探已放出了近百里,羌渠终于有动作了。”
“南匈奴青红两部已出现在百里开外,开始扎下营寨,对乌拉特形成了崎角之势,以迫使乌拉特不能向草原腹地渗入。看来在以后很长的日子里,这百里方圆便将成为两族的战场了。”
“青红两部?”沮授反问。
“不错,青部首领哈博其,红部首领格巴斯,已将大帐移至百里外的风来坡,两部虽未倾巢而至,但来得都是精锐啊,合计共有五万帐近十五万部民,刨去后勤妇孺,至少可能集结七八万精锐部队,对我们而言,压力很大啊。”
沮授小叹道:“羌渠开始动手了。他筹谋已久一统阴山草原的计划已正式进入实施阶段了。”
“这话怎么讲?”王智不解地道:“青红两部正面对垒我们,不是说明羌渠已让出了东面的主导权,而让青部顶上了么?我想羌渠在历经上一次的失败后,在族中的威望已大受打击,一定会受到各部的非议,这一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沮授摇头:“他的本部在副阳虽然失败,但根本没有动摇其根本,羌渠的大帐兵和他儿子左贤王於夫罗的金帐兵,丝毫没有受到损失,而这两军才是羌渠威震阴山草原的力量所在。借助这一次的失败,羌渠让青部出头,是在借我们的手打击青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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