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我只是礼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也见不到官家和尚父。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传递上去,还请欧阳使臣见谅!”
这时候的秦桧,大感扬眉吐气。作为文大天师派到东京城之中的无间道,配合着里应外合的把那些理学串联起来的反对势力给一扫而空。
虽然让秦桧落了一个反骨仔,背友卖荣的名声,落的声名狼藉。但是却成功的成为了文大天师手下的嫡系势力。
现在虽然他官职不高,还只是小小的员外郎。不过只是从兵部转到了礼部。但是秦桧明白,这只是让他躲躲风头罢了。
因为他秦某人的出色表现,让数千低级官员,太学生,还有一些商贾,和尚联合而起的反对势力全部头跳了出来,被一网打尽。东京城外,整整几个月,每天被流放到岭南塞外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不知道多少人对他秦桧恨之入骨,便是那些中立派,和天师派,也是暗中不齿他秦会之的为人。但是秦桧丝毫不在乎,时间会冲淡别人对他的恶劣印象。
最为关键的是,他得到了尚父的信任。这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想想,上次尚父大婚,就是用他来安排礼宾,还有这次招待辽国使臣,也是由他出面,就知道文飞对他的看法了。
最让秦桧洋洋得意的就是尚父和公主大婚让他来安排礼宾了,看起来似乎只是管家下人做的事情,有些有辱朝廷命官的身份。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满朝文武大臣,那个不想坐到他当时的那个位置上去?秦桧敢打包票,文大天师说一声,让礼部尚书去给他做这个活儿,保证这道貌岸然的老头子会跑的飞快过去干活。
没看到,自从那一天过后,原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家伙们。现在见到他秦会之不也要陪着笑脸么?便是他该管的上官,那些侍郎尚书们,见到他不也要寒暄几句?
凭什么?还不是凭着,文大天师让他去做这个位置,就是没有把他秦会之当成外人?就算有些嫉妒的家伙,暗中说他秦桧是尚父府上的家奴,秦桧听到了也丝毫没有生气。开玩笑,他还巴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换成是你,想到尚父府上去做家奴?尚父会要你吗?
想到这里,秦桧越发洋洋得意。不过他心中还有几分戒惧。知道一定要把文大天师交待的事情给办好了。文大天师和官家这个时候不见欧阳侍郎。并不是表示不重视这个家伙。相反是大大的重视。十分的重视。
艮岳最终还是没有修建起来,只能算是建了一半,略微有些山势的痕迹。却也不能一直荒芜着,就在上面种植了一些花木。建了一些建筑。如今看来,颇有野趣。
只是游山的几个人其实都没有半点心思在这山上,商量的正是欧阳侍郎的事情。
这时候正是隆冬和早春交汇的时候,刚刚下过一场雪。城中的雪虽然都已经化尽了,这山上却还有不少残留。腊梅开的正艳,黑沉沉的生铁一般的树枝上却吐出那些娇嫩的红花,对比越发的强烈。
前不久那个倒霉的王黼站错了队,居然身为宰相,还想首鼠两端。和那些反对文大天师的势力勾勾搭搭。自然是倒了大霉了,原本是要被赶到岭南去吃荔枝去的。但是这货得罪的人太多,不差落井下石的,结果这厮就去了西北塞外。
在岭南那些地方,虽然叫做瘴疠之地。虎豹狼虫极多,却还有荔枝可吃。但是塞外更是黄沙大漠,怕是只能吃沙子了。
如今这大宋的宰相虽然还是蔡京,但是这货已经彻底的老糊涂了。坐在朝会上,不出几分钟就能睡着了流口水。现在也只是占据个位置罢了。
因此,现在这真正的宰相,就是眼前这几个。一个是张邦彦,同样也是赵佶的好基友。另外一个却张叔夜。这两个少壮派的人物。
再加上兵部尚书方琼,还有户部尚书聂昌两人。其他再无别人,却算是朝廷核心部门的人手都到齐了。
而更在那一处人造的山谷之中,却有着一大群的人,正在忙忙碌碌。
一座炼钢的小高炉被竖了起来。开始冒着滚滚的黄色浓烟,将这原本干净清洁的空气,变得污染了起来。将原本寒冷清冽的空气,变得无限的浑浊起来。
这时候正是开炉的时分,红通通的铁水随着流了出来,如同岩浆一般的带着高温。让那些北宋最好的铁工匠人们看到,都在目瞪口呆的发出欢呼高叫起来。
“妙,妙,果真绝妙!”赵佶不断发出惊叹声音,似乎还很享受这高炉排出来的工业废气。让文大天师摇头不已!
他原本想把这高炉放到郊外去的,但是赵佶听说了,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高炉放在皇宫的边上。并且振振有词:“这是军国神器,不放在我床面前,我连觉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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