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没有想到顾千城才见了涂大一眼,就做出这样的推论,诧异的看向顾千城,见顾千城疑惑的眨着眼睛,才收回眼神,寻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不是顾千城一直和他在一起,他都要怀疑顾千城私下查过边城官员的事。
“很简单,你在他的府邸住下,又让他把下人留下来,不是你信任他,就是你要做给某人看。”顾千城把问题最简化,见秦寂言挑眉寻问,顾千城又继续说道:“你信任他的可能为零,你从不与朝臣结交,与京中的官员都不熟,更不用可能和万里之外的边城巡抚有交情,不是信任那自然是另一种可能了。”
“我要做给谁看?”秦寂言拉着顾千城在一旁坐下,饶有兴志的听着。
“考我呢?也不出个难点的题。”顾千城俏脸一扬,故作得意。秦寂言唇角轻扬,不可抑制的露出一丝浅笑,眼眸落在顾千城身上,半天没有收回。
他喜欢神彩飞扬的顾千城,这样的顾千城让人移不开眼。
顾千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道:“在大秦,除了老皇帝你还需要在谁面前做样子?”
“嗯,有道理。”秦寂言轻轻点头,示意顾千城继续往下说。顾千城也不矫情,条理清楚的道:“边城这么重要的地方,皇上肯定是安排自己的心腹坐镇。这位涂大人不管是谁的人,表面上绝对是皇上的人。涂大人府上的下人,必然有老皇帝的人在,你把这些人留下来,其实就是留下皇上的人,让他们知道你的一举一动,然后报给皇上知晓。”
“哦……”秦寂言拖着长长的尾音,似漫不惊心,又似诧异,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顾千城也被他弄糊涂了,不确定的道:“我猜错了吗?”她只是凭空推断,没有任何证据。
秦寂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继续说……”
这也不是在推案,就是错了也没有关系,顾千城大担的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你的伴读凤于谦在边城,此地离京城又远,你在这里做了什么皇上也不会知晓。
你人边城,皇上肯定会怀疑你和凤于谦联系,借凤于谦掌控凤家的兵权。而为了让皇上安心,你必然是要想办法,让皇上看到并且相信,你来边城只是为解决北齐与大秦的纠纷,并没有打凤家兵权的主意。”
顾千城说完寻求秦寂言的答案,秦寂言眼眸微挑,说道:“所以,你就大胆猜测,涂大人是皇上的人,涂大人府上的下人有皇上的暗探?”
“是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让你把涂大人府上的下人全部留下。要知道,这府上满打满算也只有你一个主子,你留下一半或者三分之的下人足够了。”秦寂言并不是骄奢的人,虽然待人淡漠,但也不会无端寻人麻烦。
“谁说只有一个主子了,你不是主子吗?”秦寂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打趣似的叉开了话题。
顾千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识趣的没有再追问,因为答案再明显不过。
两人刚到边城,虽然当地的官员因秦寂言的身份而十分配合,可秦寂言与顾千城却不急着与北齐的人接触,甚至北齐的人主动找上门,都被秦寂言给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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