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秦寂言伸手放在顾千城的唇边,“别动。”
手指在顾千城唇边摩挲,气得顾千城张嘴咬住,用力……在指腹间留下一排牙印,秦寂言无事人一般,任顾千城咬着,只大半个身子前倾,靠在顾千城身上。
此时,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殿下,杨家六公子醒了,要求见你。”
来的真不是时候!
偷香窃玉未成的某殿下愤愤的松手,犹自不甘的在顾千城脸上咬了一口,“回来再收拾你。”说罢,不忘将印着牙印的手指比给顾千城看。
“我要说……殿下,我在床上等你吗?”顾千城在秦寂言走到门口时突然开口,秦寂言差点踩到门槛,好显武功高、平衡好,这才没有丢脸。
“哈哈哈……”
秦寂言颇为狼狈的离开,身后则是顾千城嚣张的大笑声。
杨六郎一醒来就知道自己处境不妙,作为杨家培养出来的人才,杨六郎不可能坐以待毙,从侍卫口中旁敲侧击,打听到掳他的人是大秦秦王,便立刻要求见秦王。
在北齐的地盘,秦王敢掳他必然是不怕北齐的,他不奢望北齐来救,而是要尽快想办法自救。不然,在大秦人手中呆久了,北齐该怀疑他的忠诚,毕竟他体内有一半是大秦的血。
杨六郎是个聪明人,只是这个聪明的孩子没有想到,掳他来的人并非秦寂言,而是他效忠的北齐人。
秦寂言过来时,杨六郎已想好对策,朝秦寂言双手作揖,潇洒的开口:“久闻殿下大名,今日终于得已相见。”
哪怕是在大牢里,依旧举止优雅,一派风流,可惜没有人看。
秦寂言一进来,身后的侍卫就搬来一把椅子,秦寂言衣袍一撩便坐了下去,摸了摸手指上被顾千城咬出来的印子,并不理会杨六郎。
这是什么意思?
杨六郎不解,隔着牢房也看不清秦寂言脸上的表情,犹豫再三,杨六郎又开口道:“殿下?”
“不必叫本王,有话快说。”秦寂言开口,却没有正眼看杨六郎。
这让他怎么说?
杨六郎傻眼了,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时也只余疑惑:秦王要他说什么?重要的是秦王想知道什么?又知道些什么?
一句不问要他如何说?万一说多了,把不该说的说出去了,那他岂不是惨了?
“本王的耐心有限。”秦寂言开口催促,容不得杨六郎再多想。
杨六郎心里暗暗叫苦,只能先试探的道:“殿下,我是杨家第六子,母亲是大秦,我也是半个大秦人。我打小仰慕大秦的文化,在北齐一直不受人待见,很小就在大秦求学,与程家姐儿是两情相悦,这才做了出格之事。听到程家姐儿出事,我一时害怕才跑回北齐,本想回北齐后求家人上门提亲,不想……不想程家姐儿去是去了,我,我对不起程小姐,对不起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说到最后,杨六郎痛哭流涕,伤心欲绝,噗通一声跪在秦寂言面前,一脸鼻涕一脸泪水的道:“我万没有想到程家姐儿会因我而去,我自知有罪不敢狡辩,还请秦王处罚。”
“处罚?”秦寂言冷笑,抬眼看向杨六郎,一脸轻蔑:“杨六郎,本王能从你大伯的嘴里,逼供出想要的消息,你觉得你比得过你那大伯?”
“什么?我大伯?”杨六郎猛地抬头,傻眼了……
他大伯逃出了西胡天牢,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因为落到了秦寂言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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