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一行人撤退的还算及时,并没有人因此而折损。
从火海撤退后,秦寂言放弃走水路,而是下令走陆路。
从京城到活火山,走陆路会比走水陆更快,之前圣后是为了拖延秦寂言的行程,只画了水路的路线给他。
“圣上,您的伤?”走陆路肯定没有走水陆舒适,虽说成天坐船能把人坐得想吐,可至少不颠簸,尤其是在秦寂言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走水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无碍。”秦寂言眉也不皱一下。
从活火山回来,秦寂言的面瘫比以前更严重,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双眼深沉、暗淡无光,身上的寒气能把人冻死,就连暗卫也不敢往秦寂言身边凑。
将领知道秦寂言身上的伤,绝不像他说的那般无事,可对上秦寂言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眸子,劝说的话全部吞了下去,低头不敢看秦寂言的眼睛。
皇上的气势越来越重,他们连跟皇上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秦寂言下了令,底下的人自然要遵照执行。为了能让秦寂言在路上养伤,少受一些苦,将领特意命人连夜赶制了一架马车,可是……
秦寂言根本不坐!
“朕骑马!”坐马车?何年何月才能回到京城?
“圣上,您的伤?”随行的大夫可是说了,皇上的身上有大面积烧伤,内脏也受损了,如果换作常人,这个时候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们圣上虽然和无事人一般能下床行走,可并不表示伤势不重。
“朕说了,无碍!”冷冰冰的看了将领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死人,将领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末将逾越,请皇上恕罪!”
“滚!”秦寂言连个眼神也不给他,大步往前走,要不是衣服上渗出的血迹,还真看不出他受了伤。
在秦寂言的强势下,一行人全部骑马,日夜兼程的朝京城走去。
对于随行的将领和暗卫来说,日夜赶路是常事,虽然辛苦可他们还吃得消,让他们担心的是秦寂言的身体。
秦寂言背上,腿上、胸前全都被烧伤了,不仅面积大,而且伤得很重,腿上的伤能见到骨头,胸前的烧伤就更不用提了,这是秦寂言伤得最重的地方。
顾千城初步给他检查时,以为秦寂言并没有烧到内脏,可事实上秦寂言的内脏也被烧伤了。随行的大夫曾问,秦寂言是不是吃了什么能克制火毒的灵药,不然他这会已经死了。
对此,秦寂言一言不发,而随行的大夫也不敢多问,只认命的每天给秦寂言上药,包扎伤口。
是的,每天!
骑一天的马,秦寂言身上的伤口几乎全部会磨破,血不断的往外渗,染红了绷带。每到晚上,秦寂言脱下外衣,就能看到他一身是血的模样,可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像是完全不知道痛。
随行的大夫,每天认命的给他拆绷带,重新上药,几次想要劝说,可还没有开口,就被秦寂言身上的寒气吓得退了回去。
如此反复,大半个月过去了,秦寂言身上的伤不仅没有好转,反倒越来越严重了。随行的将领和暗卫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以身代之。
“圣上,这是……不要命呀!”暗卫们私下聚在一起,讨论着如何劝说秦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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