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终于在被关了半个月放出都察院。在这半个月里他一次又一次被寒冷如冰的水淹没,每次都在他感觉要死时。这水牢的水又退了下去。
一日三次一次也没有落下。而他随身携带的药物随着换去的衣服一同被烧了,因为没有人认为这个落难的王爷还能在活着出去。
所以当他走出都察院时,也是穿着囚服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慕玄由生以来发现这个冬天这么冷,就连吹来的风都是那么的刺骨。
慕玄冷的牙齿吱吱响。他本能的环抱着自己。在抬头时之间木帛穿着一身白衣披着狐狸毛斗篷站自己的不远处。露出一个很温暖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是那么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直教慕玄无法移开。
木帛走到慕玄面前,将自己身边的斗篷披在了慕玄身上,顿时慕玄就感到一阵暖意。不知道是因为看到这样的笑容而放松。还是因为慕玄真的累了。
他有气无力倒在木帛的肩头上问“城楼上有人吗”
“有二个人”木帛轻声说。
二个人?呵呵,慕玄硬是挤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怎么说,我变成这样,也有你原因,所以你必须将我扶到车厢内,不许让他们看到我落魄的模样”
“是。”木帛没好气的答应。
笑着帮慕玄带好斗篷上的帽子,这时慕玄出乎意料的用手臂拉过木帛的脑袋。这个动作使离彼此近的几乎对方的毛孔都能看清楚。
木帛眨了几下眼睛,才明白慕玄的用意。城楼上二个人,和都察院西侧角的二个人。看着这个在帽子掩饰极下极其暧昧的动作。
片刻后,慕玄放开了木帛,张辰逸没有看清她与慕玄到底是在做什么,只看到木帛那苍白脸上的红晕。和动人的浅笑。
“快走,不然我可演不下去了”木帛说。
木帛之所有这么放松,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看见西侧角下的张辰逸与淑娴长公主。
“我看你演的挺好,我突然,发现我们二个人挺有默契的。要不?你试着和我在一起算了”慕玄硬撑开玩笑。
刚才他之所以那么做是看见了张辰逸与淑娴长公主并肩在一起,他为了不让这个和自己一样可怜的女子。再一次受到无辜的伤害。
“得了,我可是良家妇女,再来,我对你只有弟弟的感情。没有男女之情”
“谁是你弟弟?我记得没有错,我还比你大一二年头。按照这礼节,你该唤我一身,慕玄哥哥”慕玄因为有个斗篷身子也不像刚才那般寒冷。
“给你脸色,你还真往爬?信不信我把斗篷拿走,不给你穿”木帛作势要取下慕玄的斗篷。慕玄则是躲到了赶着马车的姜弋身边。
可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姜弋身侧的玥儿给轰走了。无奈他只能一副被众人欺负的模样坐进了车厢。这一切在城楼上,西侧角的二对看来无非就是打情骂俏。
木帛刚进车厢就慕玄神色紧张的在找东西。
“找什么慕玄?”木帛担忧的问。
在马车掉头后,姜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包裹。扔到车厢内,慕玄慌乱的打开包裹,里面是他入狱所穿的衣服和他随身携带的瓷瓶匕首。
慕玄拿起匕首连在手腕下割下数刀后,方才平息下来。最后从瓷瓶里倒出几个药丸吞了下去。赶着马车的姜弋要是不早就用了药压制出了嗜血的狂性。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木帛虽然知道,这是慕玄缓解下来必须经历事。可不管看几次,她依旧胆战心惊。但转念一想。怎么看,都是自己的这个病最为安全。
马车停在慕玄的小宅院前。此时的廉亲王,因为廉亲王几乎不怎么回府邸后显得更加清清冷冷。
寒冬眼前就要逝去。可暖春是否能到来,又有谁知道尼?
“慕王府慕玄求见”徐公公的嗓音依旧那么不尖不细。
“罪臣拜见皇上”听着慕玄突然变成沉重而沙桑的声音时,寒觞的脸色也起来变化。
殊不知,他的这个小小的变化,让本来妒忌心就强的高贤帝十分不愉快。高贤帝离开了养心殿里的龙榻上,轻步走到了跪地伏拜的慕玄身前蹲了下来。用小到只有他们二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了句,
“朕可以放过慕王府,但,我要你留在京州做你的王爷,可终身不得在与寒觞在有所瓜葛。”
伏跪在地的慕玄紧闭着双眼无奈痛苦的回到“臣主隆恩。”
高贤帝冷笑一声,回到矮桌前把早已写好的圣旨拿了出来。扔到慕玄的面前。慕玄那手指颤巍巍的将圣旨紧握在手。
“臣些主隆恩”
慕玄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去,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抬起头。但他能清清楚楚感受寒觞那道目光一直紧盯着自己。
没有过久,重兵把守的慕王府,统统撤退。慕驰也由黄巢亲自送回,慕驰虽然没有那么狼狈不堪。但是慕玄怎能不知宗人府的手段?
他这个向来心比天高,气比地大的兄长,就算是死,估计也要保持着王者风范。
二个经过大生大死的兄弟什么也话也没有说。只是相视一笑。把这件谁也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就这样一笔带过。最后这件是真的很快就被众人遗忘了
因为有一个更为大的事发生。那就是淑娴长公主的亲事。萧君墨心中自然是不赞同张辰逸做这样的选择。可无奈自己早就没有没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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