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亭同来的,几路辽西绺子的头目,本就是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之人,听到自己的东西被人私吞贩卖,登时便拔出了手枪,马上就要出去解决了那个银行经理再说。赵冠侯却一摇头
“大家听我一句,你们不觉得,有几件事很有趣么?我大哥在城里设伏击时,居然有一些柔然人摆脱了看管,还袭击了城里一些大户,绑架了他们的子侄。这并不是一伙人临时起意,就能做到的。需要对大户人家有所了解,防卫力量也很很清楚才能做到。再有,就是这次扶桑人的情报迟钝的有些可疑,这么多柔然叛匪进入,且里应外合,他们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如果不是那位吴秀才脑子好用,洮南也保不住,大家不觉得这里有点味道?”
张雨亭一愣“兄弟,你是说,这小鼻子是大鼻子的奸细?”
“难说的很,说不定就是吃两头饭的。本来他怎么坑小鼻子,跟我没关系,但是吃了我的东西,那就得让他吐出来。这事……不必急着一时办,咱们得想个主意,既要办了这个不开眼的王八蛋,还要卖个人情给扶桑人。大家先见个朋友,我再有分较。”
在城里,另有一位大人物,就是超勇王府的大管家包日勒。他在外柔然,也是个极有身份地位的人物,一言可决牧民生死。但是在赵冠侯面前,他态度很是谦恭,行礼之后道:
“王爷已经派人送了信,让小的无条件支持大人的行动。小的是王爷的奴才,也就是大人的奴才,这次奉王爷命令,带来了三千匹好马,作为部队的脚力。这些马,都在大盛魁商号的马号里养着,您随时可以去检查。”
“除了这些马,还有其他的东西么?”
“还有五百斤烟土,给部队里用来止疼。另外,王爷还让奴才带了两百名卫队前来,帮助大人剿灭这些乱贼!”
这些匪徒对于那王的领地也时有骚扰,尤其在草原上宣传反金,让牧民们自主立国,驱逐这些亲女真的王公,都是极大伤害那王利益的事。对于剿陶克陶亥,这位大管家自是责无旁贷。
他所带的两百卫队,都是王府的枪骑兵,马术精湛,枪法也极准,在步下,则是善于摔跤相扑的好手。为了迎接赵冠侯,当天晚上就由这位大总管做东,借了大盛魁商号的地方,设立宴会招待赵冠侯一行要员。
大盛魁在柔然做生意,也深受叛匪之苦,且与柔然王爷交情很深,对此要求自不会拒绝,虽然是刚刚经历战乱,却依旧可以备办几桌上好的全羊席。酒酣耳热,数十名盛装的柔然少女在大厅翩翩起舞,将充满青春和活力的身躯,展示在众人面前。
等到酒过三巡,不少年轻的武官,眼睛只围着那些女人的胸前和腰肢打转,包日勒笑着给赵冠侯敬了杯酒,小声道:“她们都没有过男人,您不管看中了谁,跟小人说一句,小人马上就为您安排。保证她们乖乖地听话,让大人忘记所有忧愁和疲劳。”
“大总管真是好客,那我如果都要了,行不行?”
“当然可以。”包日勒一笑,打量了赵冠侯两眼,暗道:这少年红人,果然是个贪心的家伙。可是如果能用美人打发,那也是最好对付的一类。连忙点头道:“这些女人都是我家的牧民,身家性命都在小人手里掌握,您要她们都侍奉您,没有问题。”
“哦不,我不是说要她们侍奉我,我是给我的人做个媒。我前军里,有不少将弁还是光棍,如果她们彼此看着顺眼,我愿意做个冰人,大总管,您不会有意见吧。”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包日勒可不敢得罪这么个红人,但是又怕将来这事被那王知道,怪自己挑选的都是丑陋的女人,让大人看不顺眼,丢了王府的脸,那自己可是要担责任。连忙道:“大人,时间仓促,小人没有选出合适的人,您且等过几天,小人在草原上仔细找几个美丽的姑娘,包准侍奉您满意。”
“大总管好意心领,这事咱们先放一放,来,我们到外面聊点正事。”
两人到了外面,耳语了一番之后,包日勒吓的后退两步“这……这事关重大,万一走漏风声……”
“没有活口,怎么会走漏风声,难道大总管想要出卖我?”
“不敢。小人世代为王府服务,小人一出生,就是王爷的奴才,怎么会做出卖王爷和王爷朋友的事情。只是那些行动队员……”
“那是你们王府的人,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不相信,堂堂一个那王府,挑不出几十个心腹死士。如果你办不了,就当我没说,我自己想办法就是。可是这上注的财,你可也就没指望了。二八分帐,我可是很对的起你了,包日勒总管。”
包日勒知道,这种事自己要是一无所知,自然无事,明明已经卷进来,再想全身而退就是妄想。如果不参与进去,说不定对方杀人灭口,也得把自己杀了。他想了想,点头道:“大人放心,小人立刻就去办,三十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就知道没有问题,能够被王爷派来剿陶克陶亥的,肯定都是心腹,从二百心腹里,选三十个绝对可靠的,这并不难,大总管请快一些,时间不等人。”他拿出怀表,在大总管面前晃了晃,时针已经指到了九点钟。
等到大总管离开不久,孙美瑶从里面出来,拍拍赵冠侯的肩膀道:“当家的,怎么不看了?那些大姑娘很不错的,你看上哪个只管说。这种野食,我不会拦着你的,反正你不会带她们回家,再说她们也干净。”
“今晚上不是吃野味的时间,今天我请你吃大菜,先吃扶桑小菜,再吃铁勒大餐。你的人,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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