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月亮,总有一个阴暗面,从来不让人看见。——aktan
“我知道他不会判重刑,之前的案子我们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都是靠推理,即没有前科,又有自首情节,”墨非双手只着膝盖,撑着头部,无奈的说道。
“你的枪伤现在还觉得痛吗?”闵姿仪问道。
墨非点点头,“吕念总说,额,我的朋友,她总说我的枪伤应该早就没有感觉的,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它一直在痛。”
闵姿仪在记录本上写下了一行字,转而问道“你对自己的行为一直内疚是吗?”
“我是一个警察,不是一个刽子手,再穷凶极恶的罪犯都应该由法律审判,而不是处以私刑,是的,我很内疚,可是,我又知道决不能放过他,他不会停手的,他出了监狱,依然不会放过顾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逼死或者逼疯受害者,”墨非困扰的说道。
“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让你这么坚决,”闵姿仪将笔放在桌上,眼神透彻的看着墨非。
墨非抿唇低头,随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是的,我爱顾然,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闵姿仪点头轻笑,“你现在感觉怎样,需要休息一下吗?”
“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我觉得好受许多,”墨非端起桌上的陶瓷杯,一口将水喝完。
“当你每次意识到自己作为警察而枪杀了一个未经受到审判罪犯,你的潜意识就会传达到你已经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提醒你,”闵姿仪将之前的笔记告诉了墨非,“你每次疼痛的时间都记录一下,看一下有多频繁。”
“好的,谢谢你,闵医生,”墨非如释重负的说道。
“没关系,别忘记交给你的家庭作业,”闵医生笑着说道。
四月的地区下着连绵的春雨,整个城市都是湿漉漉的,老城区的街道一个一个小水坑堆积着。
墨非从闵医生那里回来,就抄了一条近道,刚走一会,一辆汽车飞驰而过,让她溅了一脚水,心里默默骂了一句王八蛋。经过一个多月的心理治疗,她的心态也平和不少,肋骨的痛感已经很久没有发生,闵医生也提交了一份自己的心理评估给警局,也许自己还可以重新回到特别罪案调查科,一想到可以回去,心理就万分激动,不可否认,自己是爱极了这份工作。
在家中等了四天的墨非,心里有些着急了,手机换了一个新的,害怕错过任何一个电话,几近绝望的时候,突然接到永叔的电话,告诉她明天可以重回特别罪案调查科。
墨非兴奋得在家里跳了起来,还好没有被大家抛弃,兴奋过后很快便又冷静下来,为什么bss顾没有打电话给自己?
在房间里思考了一会,想起自己上次穿了一件bss顾的衣服还没还回去,要不借换衣服探探bss的口风,明天自己也好应对,这样想着便马上付诸行动。
一出门就碰到了和总裁十指相扣的吕念,墨非朝两人点头,着两人不是因为林芷的事情闹了一段时间别扭吗,现在又如胶似漆了。
“都要吃晚饭了,你干什么去?”吕念狐疑的问道,看个心理医生都是晚上偷偷溜去。
“我出去走走,”墨非微妙一笑,“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嗯,总局没有你在命案都少了不少,”吕念盯着墨非手中的袋子,指着袋子问道,“这衣服不是顾然的吗?”
“额,”墨非尴尬的看着吕念,“这你也看得出来!”
吕念顽皮一笑,“我随口说的,怎么,偷偷摸摸去见顾然啊?”
“什么偷偷摸摸,我去还她的衣服,”墨非将袋子抱在胸前,这个女人自从和总裁在一起后就各种妖娆做作。
“还衣服是假,想见顾然是真,”吕念一语道破墨非心思,这家伙有贼心没贼胆,现在顾然和李暨分手了,正好可以趁虚而入,自己三番五次想套出顾然为什么和李暨分手,结果,每次都被顾然以性格不合来回答自己。以顾然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墨非喜欢上她,被停职的这段时间顾然可是都没过问过墨非,让她自生自灭,也许墨非在顾然心里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下属,唉,可怜的墨非。
“够了,”墨非让吕念就此打住,往后退了两步赶紧远离了两人,爱情,你自己想不通,任何人劝都是假的。
和顾然分手后李暨就去了欧洲,他若对顾然纠缠不清只会惹她更加厌恶,至少现在他们还能维持朋友的关系。
顾然站在吧台旁,等待着李暨在房间里收拾属于他的东西,一个多月没见,李暨消瘦了很多。
“我收拾好了,”李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右手紧紧握着行李箱的,自己的物品少得可怜,根本用不着行李箱。
顾然点点头,正欲开口,忽然听到门铃在响,抱歉的看了眼李暨。
“嘿,bss顾,”墨非站在门外紧抿着唇,故作轻松的问候道。
“墨非,”顾然微愣了一会,才响起将门打开,示意墨非进来。
墨非从门口已经看到李暨,心顿时凉了半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见bss顾偏偏碰到了李暨,真是好死不死,尴尬的将袋子替给顾然,“那个,我是来还你的衣服的,谢谢你,bss顾,我这就回去了,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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