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非休养的一个月中,顾然基本上不允许她出门,只好天天窝在家里,墨妈每天给她做好一日三餐,白天陪墨妈看肥皂剧,晚上陪墨誉看动画片,日子悠闲而惬意,只是睡梦中老是会被那股强烈的火光而惊醒。
墨非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一刻了,顾然很快就会回家,明天在被炸毁的国会大楼前坪会举行一场悼念仪式,不管怎样明天自己一定要去,她的记忆还是有些支离破碎,可在她内心深处知道,这个案子并不是官方所呈现的那样。
吃完晚饭,墨妈带着墨誉回了老房子,家里就只剩顾然和墨非,收拾完厨房墨非走到客厅坐在顾然边上轻轻拥住她,“今天怎么样,有案子吗?”
顾然躺在墨非怀中,“你不在大家轻松了好多,对了,我打算聘请闵姿仪当罪案科的特别顾问,永叔这个月底就正式告别罪案科了。”
墨非伤感的点点头,她一直把永叔当做父亲一样的存在,鼻尖微微发酸,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永叔退休也是好事,“永叔的位置谁来顶替呢?”
“没有谁会顶替永叔的位置,下个月初会有两个警队的新人报道,你和方正好好带着,”顾然嘱咐道。
“新人?”墨非有些惊讶的说道,按理说罪案科这个部门会优先于选择其他部门的精英加入,实在没想到bss顾居然敢挑选新人。
从总局辞职起,现在警队内部已经居于分裂的状态,也许是她低估了警察总局局长这个位置的魅力。而真正让她害怕的是这场分裂远不止在警队,直接牵涉到了政坛,她得到消息,明天的纪念仪式过后,总统会正式宣布辞职。
“明天你和我一起过去,”顾然蹭了蹭墨非的肚子,她曾去拜访过许晋咨询案情,却被对方拒之门外了,虽然她并不想这两人会面,但她实在没有理由再阻拦墨非了。
“好,”正想着和顾然说这件事呢,墨非马上应承了下来。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墨非个顾然来到了现场,残骸已经全部清理,留下一个空旷的广场竖立了一个黑色的纪念碑,在所有人看来都把这当做是恐怖袭击了。到十点钟,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政府也出动了军队维持秩序。
总统在简短的演讲过后,大家开始排队在纪念碑排队放下手中的花束。墨非在遇难者的照片前静默了一会,抬头忽然对上不远处的许晋,她下意识的想往许晋的方向走去,而后者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墨非一顿,看着许晋坐上车子离开,谨慎的看了一下左右,去了停车场把车子开过来等待顾然上车。
“怎么这么着急回去,不和永叔他们聚聚?”顾然系好安全带疑惑的问道,这可不是墨非的风格。
“我刚刚看到许晋了,本想和他过去打招呼的,他示意我不要过去,”墨非说道,在看到许晋的那一刻,脑子里原本朦朦胧胧的画面全部都连接在了一起。
“你还是不相信总局的调查结果,”顾然捋了下发丝看向车窗,不想让墨非再碰触这个案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去查这个案子,现在的全部资料已经被封存了。
“我根本就没相信过,”墨非说道,把车子停在千秋山的车道上,摇下车窗,“我们最后留下的五个人中,只有我一个女性,其他都是年富力强的男性,而且其中一个劫匪应该是他们的老大,问我是不是你的手下,我说是,他就让另一个人走了,留下我,在正常情况下劫匪选择的人质会是体质较弱没有办法与其抗衡的,而他们偏偏留下了一个警察和四个四十岁的男性,在他向总局提出要一架直升机的时候,他当时要我们往国会大楼的北门走,我们到了楼梯间,消防栓里面就传来了滴滴声,其中一个劫匪打开盖子一看,喊了一句有炸弹,我当时在后面并没有看到炸弹,我只知道为首的劫匪拖着我往外面跑,不到十秒钟炸弹就爆炸了,”墨非将整个事件的原本全部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劫匪根本不知道炸弹的所在?”总局的要求是零伤亡肯定不会是自己人,那么炸弹从何而来?顾然看向墨非,看来她是决心要往下面挖了,难道这是劫匪选中她的原因吗?
“我想不明白那些劫匪为何想要炸死自己,明明他们都快要成功了,而且完全有可能全身而退,”墨非说道。
劫匪怎么会知道政府一定会和他们谈判不会采取强攻呢?除非顾然心底打了个寒颤,“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永叔和苏沐他们,让永叔先安心的退休,我们两个在私底下查,你不准一个人私自行动。”
墨非点了点头,她不能让自己出事,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她照顾。
在复职的前一天,墨非接到一个陌生短信,署名是许晋,让她晚上六点一个人前去维多利亚港的雕塑附近,等顾然一回来墨非就开始和她商量这件事,在得到顾然同意后,两人开车一同前往维多利亚港。
沿街的路灯已经开始照亮城市的街面,墨非一个人下车,在雕塑附近转悠了一下,看到围栏前面的椅子上坐着的人,看了一下左右,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许晋把手中的报纸叠好放在两人的中间,“这是五个劫匪的资料,你查案子的时候小心点,有人在盯着我们。”
“你怎么知道我在查案子?”墨非并没有去拿报纸,她们这些天用尽方法也无法拿到这五个人的资料,许晋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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