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博说完,我和阿瑟两人就跟着他走了出去,往北面而去;而周秋贤和吴晗两人也紧跟着出了门,走向了南面。
我们三个人再次穿越了迷之森林、来到了死火山、又折回了小木屋,结果一无所获,最后在小木屋的门口等着周秋贤和吴晗的归来。我们一直等,从下午一直等到了晚上,直到晚上19点左右才看到他们失魂落魄慢慢走来的身影。
走在最前面的是吴晗,他的手里好像抱着什么。
我拽紧了拳头,用指甲深深掐着肉,鲜血自我的指间流下,我望着走在前面的他。
他的手里用叶子包了一具矮小的人骨,在离我数米远处,我真切地看见了他脸上挂着泪。
“这,这个是……”
我跑到了吴晗的面前,看着他手里的这具白骨,用力地拉扯着他的衣服,声音颤抖地向他问道。
吴晗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我的手放了下去,别过了脸。
我突然一阵狂呕,好像要将肺也吐出来一般拼命地狂呕。我的胃不停的反酸,我的脚不听使唤地跪倒在了地上。
站在我身后的于博和阿瑟,当看到吴晗手中抱着的人骨时,也分别握紧了拳头,哭泣了起来。
天空下起了雨,一滴一滴,滴在了我的脸上,也滴在了我的心里。它在我心头哭泣,它在我心中悲鸣;它将一道闪电划过,它让暴雷在我耳边轰鸣。
我转头望向他们,望向这几天以来和我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他们,他们一个个都带着假面,我看不清,我也认不清,我不知道他们谁该值得我信任?还是一个个都是我的敌人。
2050年6月8日零点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里一直回想着侏儒死前和我说过的话: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要相信,这里不安全。
我,不明白,究竟是谁让他如此恐惧?又是谁杀死了他?
根据晚上吴晗和周秋贤的描述,他们是在巨蛇之洞的洞口发现的赵邪的白骨,他们推断他是一个人梦游到了巨蛇之洞的洞口,正好被那头巨蛇给拖了进去,啃的只剩下骨头才扔了出来。
笑话!天大的笑话!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蛇为什么会啃?它不是应该把他整个人给一口吞下的吗?而且侏儒死前和我说过的话……明明是有人杀死了他!而且这个人,应该就在我们6个人的里面。
他是得罪了他/她,还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不被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我只觉心中烦躁不安,转了个身面向了窗口。
猛风吹了起来,把木窗摇得“嘎吱”作响,让人感觉恐慌。当天空一道惊雷闪过,她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今天的脸色感觉极为苍白,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显得恐怖吓人。
我站了起来走向了她,紧握住了木制的窗架,盯着她那血红的眼睛,凄楚地笑了一下,向她问道:“阴姬,你告诉我,现在在这个屋檐下,我究竟应该相信谁?还是谁都不应该相信……”
阴姬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额头上不时冒着虚汗,用着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催促着道:“快点,快去寻找‘Te X’,我快不行了,支持不了多少时间了,不然你们都会死。”
“‘Te X’?究竟什么是‘Te X’?阴姬你回答我啊,我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寻找啊!”
阴姬惨白地笑了一下,手指着那片猛兽区,嘴角流下了鲜血。
当风一停,她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我,醒了过来,望向窗边——那里什么也没有,更没有阴姬。
为什么我一直会做关于这个阴姬的梦?她究竟是什么人?而‘Te X’又究竟是什么……
我在沉思中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再次醒来时已是早上10点。
2050年6月10日上午10点48分
“淅沥淅沥……”
窗外下着大雨,我盘腿坐在壁炉前,看着里面燃烧着的火焰,一个人呆然地坐着。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是这般的沉闷,阴雨不断,让人觉得讨厌。
小雨走了过来,用力吹了吹脖子里的短哨,但没有声音,然后又把手指向了侏儒房门前的假珊瑚。
“好了,小雨,我可没心情去浇那假东西。”
我摸了摸小雨的头,将她打发到了一边。小雨嘟起了嘴,一副生气的样子“哼”了一声坐到了木椅上。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周秋贤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泛紫的野橘,表情很是惊恐。
“怎么了?这么慌张?”阿瑟正巧走了过来看着惊恐的她,立马问道。
“外面的动物……都……都被毒死了!”
“什么?!毒死了?!”阿瑟睁大了眼睛,手脚抖嗦着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
“是啊,是啊。你看,它们吃的野橘好像都有毒。”
周秋贤说着,将那个泛紫的野橘高高举起给我们看。
“那我们……岂不是都没吃的吗?”阿瑟说着,眼泪一个劲儿地流了下来。
“不,我们还可以靠捕鱼为生,海里的鱼应该还能吃。”我说道。
“是的,不要慌张,我们先去海边确认一下情况。”于博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们看着于博,平静了一下心绪。
“吴晗呢?吴晗在哪里?把他也一起叫上。”于博补充道。
周秋贤“嗯”了一声,随后她便快速地跑向了吴晗的房间,把他也一起叫了出来。
就这样我们六个人一起朝着海边走去,当确认海里的鱼没有问题后,我们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返回了小木屋。
可是,那时的我们,却并不知道,在我们转身的那一瞬间,却有一条鱼突然翻转过了肚子,瞪着鱼眼,死在了那里。
它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就像侏儒那样会引发连续的死亡。
但那时的我们却并不知晓,也不明白命运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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