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跳下台阶,绕道后院,趴着一楼客厅的落地窗用特制的警用高强光手电筒往里照射窥视,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发出一声更加高亢和尖细的呼喊:“克林斯曼,哈里夫,马上报警!托马斯,应该是出事了!”
借着手电筒的光,贝丝愕然发现,托马斯静静地仰面躺在客厅的木地板上,身边是散落着的一枚靠枕和几张报纸,茶几上还有一杯咖啡,而他的身边,黑乎乎的疑似是血迹。
托马斯死了!
以贝丝这么多年的丰富经验来判断,托马斯肯定是被谋杀了!
半个小时后,警车呼啸,杰克带着十几名警察和物证组、法医组人员赶到现场。托马斯家别墅的门被强行撬开后,打开灯光,赫然发现,托马斯果然是仰面躺在血泊中,早已死亡多时了!
警察目瞪口呆,又恼火非常。
贝丝在助手艾玛的帮助下穿上工作服、戴上手套脚套,慢慢走向托马斯的死亡现场,开始现场勘查和在现场的尸体初检。
从现场的基本情况来看,托马斯是被枪杀的,一枪致命,创口在眉心。
贝丝沉着脸试了试托马斯尸体的体温和僵硬程度,又用放大镜仔细判断了一下血液的粘稠风干程度,缓缓抬头来望着杰克:“托马斯的死亡时间预计不会超过八个小时,也就是说,他离开警署返回家中,大概在下午六点左右,遭遇枪击。”
“一枪致命,正中眉心。与葛瑞莎枪击案的作案手法基本相同,凶手疑似是职业杀手。”
贝丝的话还没有说完,哈里夫就在另外一侧趴下身去,凝望着茶几边缘处一个位置震惊道:“这里有两枚弹壳!崭新的弹壳!”
杰克、克林斯曼等警察立即走过去,贝丝撇开尸体,也走过去,用镊子夹起了两枚崭新的弹壳,脸色更加的难看:“杰克,据我目测观察,这两枚弹壳与布莱尼特谋杀案和葛瑞莎枪击案现场遗留的两枚弹壳一致。哈里夫,你在仔细寻找一下,看看现场还有没有雷同的红色油漆十字架图案。”
在场警探的脸色都变得无比的凝重,认真低头查找。
克林斯曼突然奔向沙发后面的窗台上,他探手指着窗台上沿绘制的一个红色十字架图案,倒吸了一口凉气:“找到了!看来,是同一个杀手!”
杰克仰天叹息。
同样的弹壳,同样的作案手法,同样的十字架图案,这明显是一个杀手作为——而这第三起谋杀案,已经确定了连环杀手作案。
杰克无奈地挥挥手:“哈里夫,马上给联调局打电话,要求联调局派人来参与查案!”
托马斯竟然被谋杀了。而且,还是警方怀疑的连环杀手作案。
那么,杀手为什么要选择向托马斯下手?是托马斯知道什么内情,他为了杀人灭口?还是,杀手故意向托马斯下手,以此来警告和挑衅司法机关?
另外,这一起谋杀案与沈临的失踪,到底有没有联系?是无意的巧合还是有某种深层次的联系?
贝丝的情绪由此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现场勘查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多,结束后,大多数警察都回家休息了,但贝丝还是坚持留在自己的实验室,对托马斯的尸体进行细致的尸检。
这一次,托马斯被谋杀,警署再也无法向新闻媒体和大众遮掩案情。连环杀手作案的消息很快就被曝光,通过互联网的传播,在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和极大的恐慌,杰克的凶案组以及联调局特别行动组都面临着潮水一般的质疑和压力。
还不仅如此。沈临失去联系已经超过24个小时,在总领馆和市政厅的干预下,警署立案侦查。因为警方和联调局怀疑沈临的失踪与托马斯被谋杀案有着某种联系,所以就让凶案组并案侦破了。
凶案组办公室。
本来要休假的联调局特工霍华德无奈地被召回,继续参与办案。他在墙壁的题板上奋力写下了托马斯和沈临两个名字,他在托马斯的名字下面划了一条重重的下划线。
“各位,托马斯的谋杀案与发生在郁金香大酒店的布莱尼特谋杀案以及前不久发生的葛瑞莎枪击案,作案手法如出一辙,现场遗留的弹壳和十字架图案证明,这是同一名连环杀手作为。我们当前必须要查清三名死者——布莱尼特、奥斯库(葛瑞莎幸存)、托马斯三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杀手为什么要向这三人下手?他为什么又选择在托马斯被警署释放后下手?这意味着什么?”
“还有,我必须要提醒大家的是,沈临失踪的时间,大致与托马斯被杀的时间吻合。这是一种巧合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霍华德定了定神,沉声道:“当天下午与沈临会面的新世纪公司董事长佩蒂,还有一重身份。天使之泪组织的核心高层,这是联调局刚刚调查得到的结果。”
“天使之泪?”杰克陡然一震:“涉及到这个组织?沈临跟这个组织的人接触干什么?难道,连环杀手是天使之泪的人?”
“极有可能。”霍华德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要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调查三名受害者之间的联系,一路从沈临这边下手,调查他身边的人,务必要弄清楚,沈临跟天使之泪的人接触意欲何为?他在本城有没有非法的活动?”
一直在旁听的警署副总警监莫纳德皱了皱眉,插话道:“霍华德特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请不要乱下定论!沈临是华夏国派来的中医访问学者,具有官方保护的重要人物,他不可能与天使之泪组织的人有什么非法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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