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家庄兵变的消息传到东平府的花公公的耳朵里面的时候,花公公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口气没转过来,两只眼睛一翻白眼,晕倒了过去。好在程万里就在花公公的身后,赶忙一把托住,不然非得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花公公真是做梦也未曾想到,平日花淮牛皮吹得山响,说什么麾下弟兄个个忠心耿耿,只待一声令下,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可是今日呢?在这朝廷派遣大军征讨梁山贼寇的紧要时刻,竟然兵变了,当初是他花某人要留这磁州团练使在东平府下辖的独龙岗的李家庄的,可是如今发生了兵变,说得轻些是用人失察,说的重些那便是昏聩无能,但是如果一旦耽误了呼延灼的大军征讨梁山,那可便有了通贼的嫌疑了。想到这里,花公公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于是对程万里道:“知府相公,这在你的治下竟然发生了兵乱,你这做知府相公的恐怕是难辞其咎吧?”
程万里一听这话,肺也险些气得炸了,心中暗暗骂道:"你个老骟驴!明明是你想私吞了独龙岗的地才把自己的干儿子从磁州调来,如今发生了兵祸,分明是你的干儿子克扣军饷酿成,而你却将这屎盆子扣我头上!"
"知府相公,咋家的话你可听见了?"花公公斜眼瞟了一眼程万里。
程万里心里骂归骂,却是不敢嘴上骂,于是连连道:"公公所言甚是,只是该如何应对下官却是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公公示下。"
"嘿嘿,"花公公扯着鸭公的喉咙干笑了几声后道:"知府相公,这才是明智之举嘛,只有这样,日后咱家回京了知府相公才能少了无数的麻烦不是。"
花公公这话里话外,又是劝解又是威胁,这程万里能不就范才怪,于是恭恭敬敬的道:“请公公示下。”
“听闻你麾下有一员大将,任东平府兵马督监,叫什么双枪将董平的,有万夫不当之勇,此番正好,可派他去剿灭了李家庄的叛贼。”
“这”程万里一脸为难的样子。
“知府相公,如何啊?不愿为朝廷效力吗?”花公公眯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看着程万里。
程万里见了花公公的样儿,吓得身上的冷汗一炸,忙道:“公公误会了,如今朝廷的大军正在与梁山贼寇厮杀,我东平府离得梁山不远,如果我东平府此时此刻出兵李家庄,一旦让梁山贼寇知晓,梁山贼寇突然来劫掠东平府,敢问公公,我东平府如何御敌?”
花公公不容辩驳的道:“那是你程万里的事,咋家现在只要剿灭李家庄的叛军!”
程万里听了这话,无奈的一笑道:“一切听凭公公安排。”说来也不奇怪,李家庄兵变的事如果传到朝廷,那他花公公是在劫难逃,可是这东平府被梁山贼寇劫掠,那只是程万里的事,与他花公公可没半分干系。
当下,万般无奈的程万里只好派遣东平府兵马督监双枪将董平率领三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向李家庄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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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平府的兵马在双枪将董平的率领下气势汹汹的杀向独龙岗的时候,祝彪正稳稳当当的坐在水泊梁山的聚义厅上和托塔天王晁盖,入云龙公孙胜畅想憧憬着未来。
晁盖生的身材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一双猛虎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下面的祝彪,却是不说话。只听一身道袍的公孙胜道:“祝彪,你敢只身上梁山,贫道钦佩你的胆量,可是你这般的目中无人,不将我梁山好汉放在眼里,我公孙一清能容你,恐怕山上的弟兄们不能容你!”
祝彪依旧是那惯有的淡定与从容,不疾不徐轻轻的道:“一清先生,此番官军征讨梁山,那双鞭呼延灼使了个连环甲马,将梁山人马杀得溃不成军,一清先生不思破敌之策,却在这里威胁一个真心诚意上山来进献破敌之策的朋友,你觉得这是一个好汉该有的胸襟与气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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