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人马攻占了大名府,祝彪出榜安民。
地主的深宅大院都门户紧闭。可是面对连大名府尚且能够攻破的梁山军,地主家的门户又如何挡得住呢?梁山军将官府的仓廒打开,又将地主家抄了个底朝天,把官府仓廒里面的粮食钱财和地主家的粮食钱财,还有地主家的地契——这就是分地——一一分给了最贫困的人。
在梁山军分粮食,分钱财,分土地的现场挤满了穷人,少年们攀在树上,祝彪站在大家伙的面前道:“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我就是祝彪,我就是官府嘴里的梁山泊匪首,今天我们梁山贼寇,打进了大名府,那就是来打家劫舍的!可是我们梁山大军不打穷人的家,不劫穷人的舍,我们专门打地主土豪的家,专门劫贪官污吏的舍。其实分的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们的——”祝彪演讲的时候,围观的老百姓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可是没有一个人喧哗吵闹,都只是静静的听着祝彪演讲。祝彪接着道:“为什么在下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们的呢?原因很简单,这地是你们种的,布是你们织的,为什么这些东西不是你们的,却到了地主老财,贪官污吏的手里呢?因为他们手里有刀,有枪,有牢房。你不给,他就关你,你敢反抗,他就杀你,你敢造反,他就杀你全家。如今我们梁山贼寇手里也有了刀枪,就不怕这些地主土豪贪官污吏了,我们打进了城,就把吃的穿的都抢过来,分给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小可知道,我们给大家伙分了,大家伙中还有些人不敢拿,为什么不敢拿,原因很简单,我们梁山贼寇走了,那些官老爷们还要回来的,回来了,他们会秋后算账,谁拿了他们家的东西他们就给你扣上一个通贼通匪的帽子,所以大家伙有顾忌,是也不是啊?”
百姓们听了这话,都开始交头接耳。
祝彪大喝一声:“押上来!”
这时只见四个梁山兵士押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到了祝彪面前,双膝跪下,俯伏在铺了厚厚积雪的地上。这两个人百姓们有的认识:这这不就是梁中书和他的老婆蔡氏吗?
祝彪指着梁中书厉声喝问:“梁世杰,你犯下了弥天大罪,民怨沸腾,今日还有何话可说!”
梁中书和他的老婆不住的叩头,声音哆嗦的道:“小人有罪,小人有罪,恳请大王饶小人一条性命。只要大王饶了小人一命,小人有什么送什么,不够的小人立刻修下书信,让蔡太师给大王补上”
祝彪不待梁中书的话说完,一脚将祝彪踢翻在地:“****的!老子问你,你仗着你老丈人蔡京的势,在这里收刮了大名府百姓十余年的民脂民膏,家里坐拥良田上千倾,还不知足,还在大名府括田,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这都是当今圣上的意思!”
祝彪又是一脚踢在梁中书的嘴巴上,只踢得梁中书满口是血:“什么当今圣上!狗屁!在我祝彪眼里,在我梁山好汉的眼里,没有那个狗皇帝,我们只有天下的穷苦百姓!”
祝彪在审问殴打梁中书的时候,杨志带着索超一身便服就站在人群之中。杨志和索超都认识梁中书,他们一同曾在梁中书手下为将,所以也算是老相识了。杨志当初押送的生辰纲就是梁中书送给蔡京的生辰贺礼。他们二人都没想到,平日里一身官威的梁中书今日竟会落得个这般下场,心中既是可怜又是愤恨。
杨志对索超道:“索超兄弟,如今的朝廷上都是这般人物在掌权,我梁山替天行道,平均地权,救民于水火,兄弟如果愿意上梁山,我等兄弟同心协力,共兴梁山,岂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索超看着梁中书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长叹一声,无奈的摇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而就在杨志与索超在人群中议论的时候,另有四五个小青年也站在人群中听祝彪演讲。这些青年都约莫十六岁上下,其中一个面目黝黑的青年道:“这梁中书也有今天!真是现世报!大哥——”黑青年对身旁一个身着孝服,身形挺拔笔直,肩膀宽阔,长相俊伟,眉毛特别粗浓,鼻梁略作鹰勾,配以细长但精光闪闪的眼神,使人感到他绝不好惹的青年道:“大哥,当初就是这厮,害了你的师兄,使得你的义父忧思过重才过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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