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问道:“那寨主的意思呢?”
祝彪思索了片刻道:“前门是虎,后门有狼。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军师,你看这样成不成,来,跟我来——”说着,祝彪将朱武领到一张堪舆图前,指着方腊的领地对朱武道:“如今方腊已经被我军拦腰斩断,南北不能呼应,此时方腊的最迫切的是什么?就是想夺回杭州、湖州和秀州,使得他的匪区再次连成一片,军师觉得对吗?”
朱武看着堪舆图道:“寨主所言不差,只是方腊是遭到我军突击,他的主要的兵力都放在金陵润州一线,等他收复了杭州、秀州与湖州,打通了南北联系,那方腊一定会调兵回援苏州,里应外合,争取一战击败我梁山军。”
“所以,我的意思将是苏州围困起来,围而不打。”祝彪看着朱武道:“让方腊误以为我军的进军方略时逐城逐县的和他们争夺,那么方腊一定会严令苏州城的守军拼死抵抗,以图拖住我军主力。方腊以为只要苏州拖住了我军的主力,他就可以有时间在金陵和润州再次组织军马收复杭州、秀州和湖州,而就在这个时候——”祝彪忽然在堪舆图上:“我军的主力可以由太湖上,不经过润州,突然北进——”祝彪将手捏成拳头,在堪舆图猛得一锤:“直取金陵、润州与苏州之间常州,再次将方腊这条死蛇一刀斩断,这样的话,苏州城的方腊贼军必然丧失抵抗信心,不战而夺取苏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朱武听了祝彪的用兵方略,赞道:“寨主用兵,果然是不同凡响。”
祝彪笑道:“军师也不用称赞,我只是想问太湖湖面平如明镜,我军主力如果要是在太湖上集结,如何能做到不被方腊察觉?”
朱武想了想道:“首先我军要悄悄的在太湖湖边集结渡船,然后夜晚,乘着夜色的掩护,全军上船,就算在湖面上行进不利,也不用一个晚上,全军便可到达太湖北岸,只要我军上了岸,贼军知道时也已经晚了。”
祝彪道:“成,既然军师这般说了,那就轻军师去临阵运筹吧。还轻军师注意,在准备渡船的时候,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苏州围死,在苏州城外多挖几道堑壕,万万不可让苏州城内的贼军破城而出,那就算我军攻占了金陵、润州、常州,日后再去收拾这些贼军也会比较麻烦的。”
朱武道:“寨主放心。”
祝彪道:“好了,军师,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返回苏州阵前。”
朱武告辞以后,祝彪又去见了李邦彦:“太尉相公,您和蔡京童贯有甚仇啊?他们为何非要置太尉相公于死地啊?”
李邦彦知道又出了甚事,问道:“枢密使相公,莫非那两个宵小之辈又有甚举动?”
祝彪道:“太尉相公,蔡京与童贯派遣统制王禀领军六万,进驻江州,明着是冲着咱们梁山军来的,其实这事一道催命符,这是在催着我祝彪杀太尉相公啊。”
李邦彦一听这话,咬牙切齿道:“蔡京童贯,等有朝一日,本官回了东京,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祝彪笑道:“既然他们催着太尉相公死,那咱们就将计就计,太尉相公给他们玩个失踪吧。”
李邦彦躬身拱手道:“一切听凭枢密使相公安排。”(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