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俊美白皙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看着她笑了一笑,道,“我也在医院那边拿药,正好遇见那位跟在龙少爷身边的李先生了,就顺便问了问,以为你得了病,便过来看看。”
他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高明,什么叫“以为你得了病”?李斯当然是会跟他说,是他得了病。他这样说,自然是想把焦点放在旁边的离年身上。这样想着,在病床上的龙中泽脸色自然黑了几分。
然而此刻他的小女人,当然不会注意到他的黑脸,她的注意力很自然地就被旁边那个男人说的“也在拿药”给吸引过去了。
“澈,你也病了吗?”她关心到,自然并没有留意到床上那个男人已经几分不好的脸色。
但是龙中泽也微微隐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现在是她的男人,证件在宅子里,自然有些东西可以不必多加计较了。
而他此时,又想到了另外一项事情。她为着他以前那不着边际的事情而和他置气,因着那也算他以前的一段情史,然而现在病房前这个男人,也算是她的“前情”了吧,他的这生气,其实是合理了的。
她为他生气,他也为她的“前事”而生气,这般便公平了。
想到这些,床上容貌俊美,连护士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的龙大公子,便自然而然地任由自己的脸色不好了。
然而因为他现在也病着,脸色原本难辨,所以这一下脸色他自认为十分地不好,然而也没有其它人能看得出来了。
离年和澜渊澈聊了一会儿,旁边的龙中泽甚至还听到了他们已经说到了上次的校庆会了。
“那位物理教授还是惦记着你的,几次在向我打听你,问你之后有没有出国去。”澜渊澈说。
离年在学校里面,物理优秀,也是被其它老师都看在眼里的,当时是想要送她去做国外一所大学做交换生的,但是无奈,后来那个名额被其余的一个同学顶了去。
澜渊澈当时原本想要为她去争取,离年最后拦了下来,因着,她大概也确实不想在那个时间上去到国外吧偿。
“教授还在为当时没有为你争取到那个名额而自责呢。”澜渊澈说。她的那个名额是被有家势的人顶了去的,离年当时当然也难过,但是后来都释然了。
“没关呀,都过去好久了。”离年说。
“有机会,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他吧,教授还挺惦记你的。”澜渊澈说。
床上的龙中泽已经闭了眼睛,一只手锤在床边栏上,手指在有节奏地敲点着床栏,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十分的不耐烦。
离年侧头看一看他,大概是感应出了他的情绪,便对那边的澜渊澈抱歉地笑了笑,而后说到,“那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
离年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倒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给他看,而是她确实要回去看看那位教授,在这里说了,是当着他的面,这样说明她和澜渊澈之间没什么。
澜渊澈很快便也道了再见,离开了。
离年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去,把那边的窗户打开了些。之后,她站在那里,给自己伸了伸懒腰。
这个时间窗户外面的阳关射进来,把人照得暖暖的。离年转过身来,那边床上的人正好靠在那里在盯着她。
床上的人朝她招了招手,嘴里说到,“过来。”
离年在原地顿了一顿,而后慢慢走了过去。
床上的人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把她揽了过来,扎针的手也从后面拦住她的背,让她躲不开去,就那样盯着她。
离年也盯着他,片刻后,眨了眨眼睛。
很显然,他的眼光并没有让她意识到错误,片刻后,怀里的小女人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到,“阿泽,你烧退了下去了。”她说。
而床上的龙中泽大概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宅子里放着那个证,有那个证,她便是能叫他“老公”的,而这个时候,他突然非常地希望,她能温温柔柔地叫他一声,“亲爱的老公”。
她趴在他的怀里,对他说到,“亲爱的阿泽老公,你的烧退了。”他想着她这样子说,他会高兴开心到什么程度。
离年从他身上爬下来,去到地上,而后给他弄了一下他的吊瓶里的液体,又给他换了另外一包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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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医院外面,此刻,阳光温暖地射下来,照在医院里正在外面晒着太阳的病人、陪着病人在外面散步的亲属,还有形色匆匆的医生护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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