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送给别人的东西,还能往回收。”柳夫人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柳玉兰回头看着母亲,撅起小嘴。
“娘,这是苏姐姐的好意,我不好拒绝啊!”她娇嗔道。
“你这孩子,真是被我惯坏了。非要一模一样的金簪,我找了那么多,你都不喜欢。还好苏瑶把这支玉蝶金簪又送给了你,这下你高兴了。”
柳玉兰撒娇的跺了跺脚。
“娘!你这么说,苏姐姐会笑我的。”
苏瑶望着这母女二人,脸上有隐隐的笑意。
当晚柳夫人把她还是安排在烟雨阁,与柳玉兰同住一处,桂枝早指挥几个仆妇把房间收拾的整洁舒适。
苏瑶一走进房中,就闻到一股桂花香。原来屋内窗旁的桌上有一个白瓷瓶,瓶中插了几枝桂花。
“奇怪,这是谁放在这的,刚刚走前还没有呢?”送她回房的桂枝,在一旁疑惑的说。
苏瑶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除那个多事的白戎,还有谁有这份闲情雅致。
“苏法师,小姐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尽管叫我。”
苏瑶对她点了点头,桂枝轻手轻脚的掩门离去了,她对苏瑶还是心怀敬意,单独相处时,总觉得有些三四分不自在。
桂枝刚回到小姐的闺房,就见一个贵妇模样的女眷正和柳玉兰细述明日的行礼过程,柳夫人陪坐在一旁,频频点头微笑。
笄礼,俗称“上头”、“上头礼”。受笄即在行笄礼时改变幼年的发式,将头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黑布将发髻包住,随即以簪插定发髻。女子受笄后,就要接受成人教育,授以“妇德、妇容、妇功、妇言”等,作为媳妇必须具备的待人接物及侍奉舅姑的品德礼貌与女红劳作等技巧本颂。
行礼当天,笄者熏香沐浴后,换上色彩明丽的童子式采衣,梳双鬟髻,坐在房内等候开礼;一家之主宣布开礼后,笄者走出来,向观礼宾客行揖礼。将头发重新梳整后,三拜,三加后方算礼成。
初加,换上素色的襦裙,加发笄和罗帕;再加,加发簪、曲裾深衣;三加,加钗笄。
……
姓周的贵妇絮絮叨叨的好一会才把行礼的规矩说明。柳玉兰听的直打哈欠,柳夫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桂枝,你带人把小姐明天要穿的三件礼服取来给周夫人看看。”柳夫人起身笑道。
“好的,夫人。”桂枝说完对着门旁站的三个丫鬟一招手,那三人随她一起,向门外走去。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捧着三个锦盒返回房中。
她们将锦盒放在桌上,一一打开后,又退到了一旁。
柳夫人和周夫人携手站了起来,为了女儿的笄礼,她准备了半年多,这锦盒中的三套衣服件件价值不菲。
周夫人伸头一看,顿时觉得满眼生辉。三件光灿灿礼服,用料都是最上等的云霞锦,金丝银线缝制,珠玉宝石坠襟,看了看衣服的式样,也是最新的宫廷样式。这种奢侈的程度让这个见多识广的贵妇都暗暗咋舌。
“柳夫人你的眼光,真是没得说。我想在整个泰安城除了你们柳家,没有人舍得下这么大的手笔,置办这么华丽的行礼服。”
“周夫人说笑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是想给她最好的。”柳夫人说的含蓄,可眼角眉梢也透出三分得意。
柳玉兰看着这些新衣也是满心的欢喜。明天行完礼,昭示她已成年,而穿上这华服,化茧成蝶般的出现在心上人面前,对她来说才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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