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胡姨娘嘲讽开口:“那也要看咱们左相大人许不许了?”
那般陷害四小姐,可裴修之却一昧偏帮,只打算息事宁人,若不是有老夫人在的话,说不定就让那裴宁茜逃脱过去了。
只是她如今也算是看清了,这么多年的情分,裴修之为了那沈熙也能说不顾就不顾,置她于死地,她还有什么可期盼的。
“相爷许不许奴婢不知道,不过听说昨儿个夫人去看六小姐,结果两人还闹得不可开交呢!”
“是么?”胡姨娘眼中浮现一抹诡异的神色:“当日夫人那般大义灭亲,六小姐只怕是伤心不已呢,你说,若是六小姐知道夫人怀孕了,会不会很高兴?”
“姨娘的意思……”绿桐不解,六小姐应该还不知道夫人怀孕的事,否则昨儿个又怎么与夫人差点动起手来。
虽说不知道两人为了什么争吵,但六小姐另一边脸上的巴掌印可不是作假,这还是胡姨娘放在月落轩里的小丫鬟特地说的呢。
胡姨娘看了一眼贴身婢女,在绿桐迷惑不解的眼神中缓缓笑开,低喃:“快了,这次只怕是相爷也未必愿意保你……”
……
勤政殿里,高坐上首的皇帝将手中的证据狠狠的扔在跪在下首的恭王身上:“冤枉?老二,你自己看看。”
恭王面上满是冤屈,只捡起地上的证词扫了几眼,面色大变:“这是污蔑啊,父皇,儿臣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而且我有何理由要来加害七弟?”
“理由?那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恭王府令牌总不会是污蔑你的吧?”
梁肃帝一把将令牌砸在恭王头上,脸色铁青:“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狡辩的,今日你能残害手足,那明日朕身下的这把椅子你是不是也要来坐上一坐?”
想到蔡院正从璟王府回来说老七的重伤惨状,一个月都下不来床,他焉能不心寒?
“父皇息怒。”底下一众皇子见梁肃帝脸色阴沉的似乎快要滴出墨来,心下纷纷一凛。
恭王此时也顾不得头上的鲜血,看着手中的令牌瞳孔微缩。
自那日行刺失败被梁亦琤捉了一个活口,他虽担心被梁亦琤知晓,可是他早已派人去灭了口。
至于令牌更是不可能,可如今这最不可能的东西就好好躺在自己手中,他焉能不惊,唯一的想法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被人陷害了。
“父皇,父皇,这是那有心人陷害我的,一定是老七,一定是他……”
“混账东西,老七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如何陷害你,难不成他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成?”梁肃帝怒及攻心一脚踢上恭王:“朕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把人给朕带上来。”
不多久就见两个侍卫拖了一个人进来扔在了大殿上,尽管早有所预料,但众皇子看着那浑身血迹皮开肉绽的模样依旧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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