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花影这一番动作,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那香有问题了,赵怡盛怒之下,就要再去寻方才伺候的人来,却被楚窈拉住,楚窈看向花影,“你原是我哥哥送进来的,我自然信你。”
“谢主子信任,”花影行礼,解释道,“这香名为寻梦,乃是黎国调香师所制,因它安神效果好,曾在黎国盛极一时,只它有时会叫人噩梦连连,又会上瘾,便被禁了。方才进来,奴便闻见了,只有不少人在,奴也不敢浇了它,还请主子责罚。”
楚窈被子底下的手紧了紧,倚在赵怡怀里,有些虚弱的笑笑,“我罚你什么呢,若不是你明白,只怕以后我要常常做噩梦了。如此说来,我该赏你才是。”
“奴职责所在,不求主子赏赐,”花影停了停,“主子汗湿了衣衫,还请早些更换,以免得了病症。”
楚窈点点头,“味儿散的差不多了,你去把窗户关了吧。”说完,楚窈又看向赵怡,却发现她脸色竟不大好,因而有些担心,握上她的手。
赵怡回过神,看见紫烟、花影动作,又抚了抚楚窈脸颊,才道,“日后我与窈儿住处,都不得再用香料,一应物件,由紫烟、花影你二人经手。”
赵怡眼睛里透出些许寒光,“可恼被人欺负到头上,我却只能息事宁人。”
“夫人,”楚窈凑上去遮了赵怡的眼睛,小声道,“会有机会的,再等等,就快了。”楚窈说完,再等了片刻,才放下手,此时赵怡已经恢复如常。
赵怡深深看了楚窈一眼,才道,“快去把衣裳换了,等会着了凉,受罪的可是你。”
楚窈脸还白着,故作娇嗔道,“夫人偏要提醒我那些苦汤子,回回指使人往里头在加些黄连的,也不知道是谁。”
赵怡一哂,“我那不是为了娘子你好吗,只有记得苦,才会好生注意着,不再生病。”
“你就贫吧,”楚窈瞪了赵怡一眼,却是满眼笑意,推了推赵怡,便起来到屏风后头换衣裳去了。
赵怡在外头,任紫烟服侍自己去了衣饰,躺到床上,不多时候,楚窈也过来了,挨着赵怡躺下,紫烟就领着花影退到外头去了。
楚窈枕着赵怡的手臂,看着帐顶,许久才说了句,“夫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楚窈眨巴眨巴眼睛,等了好久,才等到旁边赵怡的声音,“睡吧,日后再不会有这事情了。”
“好,”楚窈答应一声,就闭了眼。原以为要很久才能睡着,事实上,不过过了半刻钟。这回才真是一觉好眠无梦,直到天明。
“娘子,娘子?”赵怡闭着眼,等了好久,才轻声喊着,等确定楚窈是真睡着了,才小心的把手臂从楚窈头下移出来,又扶着肚子起来,随手披了一件外袍,坐到书桌前,沉吟半晌,才写了一封书信封好。
赵怡才要再上床躺下,又有些迟疑,干脆用烛火点了信,把灰收好了,掀起盆景上头的青苔,撒上灰,又拿茶水浇了一回,才安心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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