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轩慢慢停好车,用平静的语气凝重道:“死的人早已经不止两个了。蝴蝶帮的令狐瑞就这么一个儿子。景秀虎也就这么一个姐姐。就在刚才,他们死的地方,正在展开一场大火并。敏感期间,这是上面绝对不允许的。所以,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蝴蝶帮和景家的势力全都不会存在了。我本来也是追花铁云和徐铁川才过来的。”
“这……”丁木一阵瞠目结舌,孔文轩的话听起来信息量太大了,一时消化不了,“我……我的书包落在景秀胭那间屋里了,里面有我的钱包,那里面有我的各种证件,不会牵连我吧?”
“哈哈。”孔文轩爽朗一笑,“如果蝴蝶帮还在,你就危险了。他们都没了,你还怕啥?别想太多了,到叔叔家,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早上,你的书包就会回来了。”
来到孔文轩的家中,家里的灯还亮着,一位****穿着睡衣,从里屋走出来,见到丁木,先是一愣,然后眼前一亮,开口道:“这是丁木吧?我是孔萧的妈妈,萧鹮。老孔,怎么把丁木带回家来了?”
孔文轩对媳妇道:“这不,出任务,碰巧遇到。没想到,这孩子不光学习好,长的漂亮,武功也很俊。你快去把热水器打开,再给孩子找件干净衣服,收拾间客房出来,让这孩子先洗个澡,休息休息。我还得出去一趟,安排点事。”
“行,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早点回来。”萧鹮送走孔文轩,先给丁木拿了一双拖鞋,让丁木蹬上,然后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丁木,爱怜道,“瞧瞧,这一身是土,怎么弄的。先坐会儿,阿姨给你找身衣服,你洗个澡换上。喝水吗?那有饮水机,上面有纸杯,自己倒,就跟自己家一样。”
“谢谢阿姨。”打了半天,丁木很是口渴了,接了一杯水,咕嘟嘟喝干了。
萧鹮从屋里出来,拿出一套崭新的军服,从内到外都有。递给丁木道:“这是一整套春秋常服,每年都发,老孔也没什么机会穿,给你吧。”
“摸上去似乎和一般的衣服面料不同,这是传说中将军才有的吧。谢谢阿姨。”丁木从萧鹮手中接过衣服,面料上手的感觉很不一样。
“还挺识货。”萧鹮笑了笑,对丁木说,“那是洗澡间,洗个澡去,阿姨收拾一下房间。早点休息吧,说话这天都快亮了。”
“都这么晚了,阿姨辛苦了。”丁木客气道。
“老孔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没时没晌的出任务,阿姨这么多年过来,早习惯了。”萧鹮冲着一个关闭的房门努努嘴,轻声道:“老孔他姑娘,也习惯了,睡着了以后雷打不动。”
哈哈哈,丁木一阵轻笑,想到孔萧那个颇为老冷的样子竟然是这样的家庭环境,感觉颇为有趣。在孔家洗了个澡,丁木运起平时睡觉时的功法,很快就入定了,把杀人和血腥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在玄关门口的客房里安静睡着了。
另一边,孔文轩可就没有在家的时候那么从容了。他收到了任务,要支援武警队伍,解决蝴蝶帮和云巅俱乐部的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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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秀胭身亡的那间独门独户的小院,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十具尸体。不说是流血漂橹也差不了多少了。这些尸体里,最惨的是两具。其中一具的脑袋已经成了烂西瓜,另外一具被横切成了两断。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两块肉。
如果让丁木来认人,他可能会先一阵狂吐,然后从服装中勉强认出来。脑袋成了烂西瓜的是令狐白,横切成了两端的是景秀胭。现场的惨烈场景简直像人间地狱。
现场,还能站着的人只剩下两个,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大汉,另外一个是一位面色苍白的绅士。大汉的手中拿着一把九耳八环大砍刀,绅士的手中拿着一把剑,身边还插着三把剑。如果仔细看的话,地上的三把剑全都沾着血、卷了刃。
拿着大砍刀的人叫做景秀虎,是景秀胭的亲弟弟。拿着剑的人叫做令狐瑞,是令狐白的亲生父亲。
“啪。”一声脆响,剑断了,令狐瑞松开手,把手中的断剑扔在地上。“哐啷”一声,九耳八环大砍刀掉落在地。一条血线从景秀虎的脑门开始扩大,一颗大好头颅齐齐裂成了两半。
令狐瑞看着身边的尸体,怅然一叹。这场火拼,自己终于胜了,可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却死绝了。自己的儿子,也没了。自己这个蝴蝶帮主,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还有什么意思,希望天鹰和神猿那边有好消息。
“砰。”一声枪响,子弹打到了自己的足尖前。五十米外,一个身影从林中出来,用傲气十足的声音道:“投降吧,令狐瑞,你涉嫌故意杀人,被捕了。”
令狐瑞看了一眼来人是萧克敌,顿时面露苦涩,举起了双手。可心中却有一丝变态的快意,枪神是吧。我的第五把剑早已饥渴难耐。只有饮干你的颈中热血,才能给我这把宝剑开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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