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弦从随身带的药箱里取出纸笔,用毛笔蘸了墨,在一张药方笺上,按照丁木说的办法,写了一个方子。 更新最快
冷疗之法。将病人置于凉水之中,缓慢加冰,直至寒冷难忍方可出水。以棉被加身,至恢复体力。再重复冷疗之法,反复三次病除。
把方子往郑惶然面前一递,薛定弦就说道:“惶然,你看看吧。”
这是有讲究的,一般达官贵人家里面,一定要有一个懂医术的自己人,富贵人家的命金贵,不可能什么方案都乱用。
郑惶然一看这个方子就是一皱眉,开口道:“薛老,您可是经方派的大家。经方讲究六经辨证,八纲辨证,经方须有出处。可您这方子,却没有任何的来历啊。”
所谓经方是大华先人使用天然药物的经验结晶,也是中医药学中规范性最强的核心内容。这些配方历经数千年大样本的检验,配伍规范严谨,疗效显著可靠。经方派也是达官贵人最喜欢使用的一派中医,最为稳当妥帖。
薛定弦听到郑惶然的质疑,淡淡道:“现在只有这办法能治病。守着《伤寒论》、《金匮要略》治不了病也是白搭。治疗的方子我提供了,京城还有许多病人在候诊,我这就告辞了。至于如何治,治不治,还要病人家属来拿主意。”
见薛定弦说的这么斩钉截铁,信心满满,郑惶然倒是感觉自己有些失言了,他也是知道常振明病情的,只是治疗起来无能为力,此时想了想这种冷水疗法,似乎在病理上是说的通的,连忙道:“薛老勿怪,我这只是奇怪而已,还望薛老能够解惑。”
薛定弦是那种脾气不错,可以给人解惑的医生。他说:“病人的病痛之根源,在于盘踞在肝肾的一股强大的热邪。以源源不断之冷气克制热邪,人体抗冷而生正气克邪,必有奇效。热邪除去之后,病体自愈。”
郑惶然也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听薛定弦这么一讲,结合常振明的病情,感觉颇有道理,脱口而出道:“妙啊!”
常金龙听郑惶然说妙,就问道:“这病就在冰水里泡一下就好了?”
“嗯,热邪能去,其他的都好说。”郑惶然钦佩道,“薛神医,果然不愧神医之名。”
薛定弦摇头道:“你也提到了,薛某人是经方派的,这方子根本就不是出自我的手笔,这是丁木的办法,这法子比我的办法好太多了。用这个办法,一定能保住命。就是生育后嗣的能力能否存在我不敢保证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了丁木。没人想到这是丁木的办法,看丁木的样子,演个偶像剧里的让女观众流口水的男医生肯定是没问题的,可谁都知道现实之中的医生,都是越老越值钱。要是薛定弦和丁木在一个门诊室坐着,薛定弦面前能排大长队,丁木估计只需要坐班到6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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