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蜷缩睡姿的叇散遮,皇 稜斗不禁心疼的为她抚平额际的皱起。
她已经睡了整整三天,却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想到这一点,皇 稜斗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从床边的位子上站起身,走到房间外轻轻地关上门。
闭眼靠在门上站了一会儿,他伸手给自己戴上蓝牙耳机,并迈步走向隔壁的房间。
房内,叇散遮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把身体蜷缩得更加厉害,抓着被角的手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喂是北见吗?”皇 稜斗一边说着一边关上房门,紧接着走向衣柜,“不好意思在你难得的休息日打扰你”
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皇 稜斗在结束通话后走进浴室,他脱衣服的动作有条不紊,看起来就很是瘦弱的身体走到了淋浴喷头之下,甚至连眼镜都没摘下,他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水阀,任镜片被水滴打湿到完全看不清楚东西,他才拿掉眼镜,仰头迎面对上温水。这样的动作大概维持了有好几分钟,他才低下头,用手抓了抓自己的湿发。接着,则是如往常般慢慢的清洗起来。
等他换上干净的衣服走下一楼时,皇家的直升机也慢慢的降落在后院的停机坪处。
“不好意思。北见。要你在休息日还专程赶过来。”皇 稜斗推开门迎上前去,只是笑容里没有以往的阳光,取而代之的是看似无尽的忧愁。
“没什么。”北见随意的瞄了眼他身后的建筑物,开口就问道,“病人呢?”
“”皇 稜斗神色一凛,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关于这件事,我希望你之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当然,我也是因为信任你的人品,才找你过来的。”
“之前在电话里你也是这么说。”北见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个病人有什么特别么?”
“这个”皇 稜斗带着他往二楼的房间走去,因为走在前面而使得他现在的表情并没有让北见看到,“到了。”
在某一房门前停下,皇 稜斗打开门,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可以陪同吗?”
北见这回用更加明显的疑惑眼神看向他,“当然可以。”
“那么请尽量不要吵醒她。”皇 稜斗说着这句话,同时也轻轻的关上门。
北见在看到床上紧紧缩成一团的不明物体时愣了一下。总觉得好像有在哪里见到过是错觉吗?
待到走近,他才发现这并不是错觉。在那里展现出极度缺乏安全感睡姿的人,正是他的房东。
“她的心脏病又犯了?”在绯闻事件后,北见有听皇 稜斗时不时的对他说起过有关叇散遮的事情。或者该说是皇 稜斗单方面的想要讲述他和叇散遮的初遇吧。
“不知道。还不能确定。”皇 稜斗低头看了眼将头埋入被子里的叇散遮,“她已经睡了三天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到底怎么了?”北见注意到被褥下貌似有什么在动,以为会吵醒她,于是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这个”皇 稜斗皱着眉,深吸了两口气,最后正面直视他,“她被侵犯了。”
“侵犯?”北见慢一拍的反应道。
“嗯。”皇 稜斗绕到叇散遮侧躺的那一面,细心地将被子扒下一个小角,好让她能够顺畅的呼吸,这才又再度抬起头来,说道,“我的表姐已经给她上过药了,不过淤痕还是没有全部退掉,再加上她又睡了那么久还不醒,我才想找个专业人士来问问情况。”
“是嘛。”垂下眼睑,北见将随身的器具箱轻放到一边的桌案上。
皇 稜斗又搬了一个椅子到床边,自己接着坐回这三天一直在坐的位子,从被子里找到了叇散遮的手,双手握住那有些过于寒冷的手,温柔的看着紧闭双眼的她。
拿着纸笔的北见一转过身,就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怔怔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听见皇 稜斗在叫他,这才调整好表情,走过去仔细检查起来。
“”叇散遮抓着衣领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又被看光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想要逃避现实都那么难啊?!!!
注意到房门被人打开,她有些做贼心虚的侧翻过身,对着窗口方向继续检查之前的蜷缩姿势。
皇 稜斗看到她又变回去的睡姿,脑中立刻想到北见才和他说过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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