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睛,叇散遮在茫然了二又三分之一秒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地方——『阿斯特拉尔』。
不知道为什么好累。
叇散遮软软的动了动手指,突然从门外传来了轻轻的一声叹息。
顺着声音看去,那是极具平安京风格的外褂。
细长的手指捏着雪白的被单,就这样,轻轻的完全盖住了某人。那由头到脚的覆盖方法,让从床上费力坐起的叇散遮不由睁大了眼睛。
抖着泛白的嘴唇,叇散遮却是不知该问什么。
又是一声叹息,猫屋敷莲转过身,双手插袖,只让她看到他在廊道中眯眼仰望天花板的忧郁侧脸,“真傻啊奥尔德君”
之后的话他并没有说下去,而是以缓慢的叹息声做结尾。
“奥尔?”叇散遮低头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再抬头的时候,猫屋敷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奥尔”睁大了眼睛,叇散遮勉强掀开了被子,下床落地的时候却是双腿一软,自然而然的倒在了地上。
“奥尔、奥尔”继续叫着他的名字,叇散遮发现没有力气站起来,于是慢吞吞的用双手撑着上半身,一点点、一点点的爬过去,就在她好不容易上半身探出了廊道的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尖叫。
“鬼啊!”
“诶?痛!”被骚灵现象控制的门板将她狠狠地夹在门口,被幽灵当成女鬼的叇散遮顿时泪流满面。
“诶?是叇さん?”黑羽真奈美发现自己犯了错误,立刻诚恳的飘到她面前鞠躬道歉,“对不起!因为你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的从门里爬出来,我有点被吓到了”
“”叇散遮流着眼泪抬起头来,颤颤巍巍的说道,“门板”
“啊!对不起!”黑羽慌慌张张的让门板打开,之后又是连连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不”叇散遮抹了把眼泪,眼红红的看着她,“能把我送到奥尔的身边去吗?”
“啊好的。”已经能够利用骚灵现象托起人类的黑羽很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只是在把她送到奥尔德宾的床边时,愣了一下,“诶?奥尔德君他?”
“奥尔”叇散遮忍着眼泪,拉下盖到他脸上的被单,在看清他脸上的伤口后,终究是止不住泪水的掉落。
“那个”黑羽在一旁轻轻唤了一声。
“奥尔、奥尔、奥尔”叇散遮趴在地上,手伸进被单里握住他的手,冰冰的、凉凉的,完全不像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那么果然
叇散遮埋头于床单上,小声的呜咽起来。
“那个”黑羽靠近了一点点,再叫了一声。
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奥尔德宾,白皙的皮肤,紧闭在长长睫毛下的双眼,四散的亚麻色长发,还有他那浅淡的粉色唇瓣。
“奥尔”好像还活着一样
叇散遮眨了下眼睛,又是一滴滴的眼泪落下。
“那个、叇さん”黑羽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其实”
恍若未闻,叇散遮怔怔的看着奥尔德宾好一会儿,就在她凑近想要确认他还有没有呼吸的时候,那双祖母绿色的双眼倏然睁开,“吵死了!Dkf!”
“啊哈哈哈~只是顺手而已,用不着那么生气吧。”身为罪魁祸首的猫屋敷莲正抵着扇子微笑,意图蒙混过关。
“哪有人在给别人盖被子的时候会顺手盖到头上去的!”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奇迹似的脸上的伤口几乎已经变淡到无法辨别的地步的奥尔德宾,正一脸不屑的听着他的解释。
白白被门板夹了一回傻傻的哭丧了一回的叇散遮则是带着怨念的低气压死死的盯着某只爱猫人士。
“嘛嘛~总之大家都没事就好了~”猫屋敷继续眯着眼微笑,完全看不出一丝反省的意味。
不管怎么想,也只得出了一种解释——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哼~”奥尔德宾显然对他这种敷衍的态度表示不满,却并没有予以反驳。
“请用”黑羽稳稳地端了几杯茶水出来。浓茶,很明显是给猫屋敷的,矿泉水是给既不爱喝茶也不爱喝咖啡的奥尔德宾和喝什么都无所谓的叇散遮的,另外的一杯咖啡则是给叇散遮觉得有点眼熟的长发女子的。
不论是及腰的长发,还是光滑的肌肤,都如同一切色素脱落了一般的洁白。仿若全身的颜色都被夺去的女子,名为达芙涅,是安缇莉西亚·雷·梅札丝的得力助手兼管家,同时也是担任『盖提亚』副首领一职的所罗门魔法师。
“谢谢。”身着黑色紧身皮衣的达芙涅因为昨晚战斗受伤的缘故,而在此借宿一宿,看她现在的行动能力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尤其是,在和叇散遮进行过对比之后。
气弱的说了声谢谢,就连抬手都觉得没什么力气的叇散遮继续死死的盯着一脸笑容的某只。
“啊~说起来你昨天晚上被吸了精气,还是需要好好休养几天吧。”感觉被完全盯上的猫屋敷决定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
“诶?”被吸精气?!
“还好只是一点点,不然你可是要比『金翅院』的那些僧侣们还要凄惨呢!”完全没有一点夸大的说法。
“那个被吸了精气是”
“啊崔斯莉亚算对你很温柔了吧。只是简单的渡气而已。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人工呼吸啦~”
“”人!工!呼!吸!
叇散遮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脑海里反复印出这几个汉字,简直是欲罢不能。
所以说,她是被亲了吧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好吧。就算是御姐吧。但她真的不好这口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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