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孔拉德失笑的摇摇头,“嗯。学得很好。”
“嘻嘻~”叇散遮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伸手理了理她凌乱起来的头发,孔拉德接着对涉谷说道,“有利你的脚伤看起来回恢复得不错,只要别太过注意就行了。”
注意伤处,是运动员的通病。很多时候其实已经好了的伤势,但在本人的心理暗示下会觉得仍旧隐隐作痛。
当然,孔拉德是想到某位剑客的经历才提醒正从地上捡起剑的涉谷。
“嗯。我知道了。”重重的点了下头,涉谷的视野内便出现了一个闪耀的光头。
“陛、陛下!”暂时一段时间都要顶着没有眉毛没有头发全身都没有毛的滑溜溜形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里里特·拉奇·那那塔·米克塔·达卡斯克斯,看起来一副为难的样子。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坚定地站在了魔王陛下的面前,行完军礼后,表达了某位贵族的觐见意愿,“格里塞拉·盖根·修伯,请求觐见。”
因为还是戴罪之身,格里塞拉尚未恢复卿位,只是回封地驻留而已。
一般来说,在没有魔王陛下下达诏令的情况下,格里塞拉是不会主动踏出封地的,除非
“古音达鲁和云特知道么?”
“Ja!”向出口询问的孔拉德行了军礼,达卡斯克斯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他身旁的叇散遮,却见对方察觉般的回了自己一个微笑,这才打起精神,绷着声音说道,“阁下他们的意思是由魔王陛下全权做主。”
“陛下的意思呢?”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孔拉德又恢复了应有的尊称。
“唔”托着下巴认真的考虑了十几秒,最后,是涉谷的首肯,“那就见吧。”
露出一副“果然会是这样”的笑容,孔拉德面向达卡斯克斯吩咐了起来,“那就安排在谒见室吧。记得把古音达鲁和云特都请过来。”
“Ja!”短促的一个音之后,达卡斯克斯便行礼告退了。
“刚刚提到的,是那个头发长长的格里塞拉卿么?”叇散遮一直很羡慕他的长发来着。
“嗯。”没想到她记得那么清楚。
“我能跟去看看么?”毕竟也算是熟人吧
孔拉德对于她的要求正感到一丝迟疑的时候,涉谷那边却已经先答应了下来,“好啊。”
没办法了
叹了口气,孔拉德将两人手上的剑收好,放回架子上。转身看到有些出汗的两人,不禁微微一笑,“不如,你们两个先清洁一□体再去谒见厅吧。”
被点名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笑开。
“那我先回房了。记得来叫我呀!”生怕孔拉德忘了似的,叇散遮这般提醒道。
“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孔拉德的笑容里泛起一丝无奈。
“那、我也”涉谷打了声招呼,也回去换衣服了。
等到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视野之外的时候,孔拉德才收敛了笑意,思考起格里塞拉在这时候要求觐见的深意。
难道
不、不可能。远在封地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回来的事情,而且古音达鲁也不会擅自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那么,到底是
细心思量着,棕色的眼瞳里快速的滑过了一道银色虹彩。
不管怎样,如果是威胁到陛下和她的事情
银色虹彩的颜色渐渐清晰起来,那其中有着孔拉德内心所无人知晓的决心。
再见格里塞拉卿的时候,叇散遮顿时有种沧海桑田、转瞬即逝的确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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