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玉在踏入这间充满异味的屋子时,她完全被震惊了,没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了两年之久。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那因年久失修而摇摇欲坠的门和窗户总是发出吱嘎的响动,屋顶也隐隐透出一些光线,看来,这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状况肯定是避免不了的,甚至,就连四周墙壁上的灰也脱落的斑斑点点。
这样一间60平米的小套二,就是陈思友两母女目前所剩的唯一财产。
心玉十分心疼地看向此刻正瘫在床上的陈思友,因为长期的卧床,她看上去面黄肌瘦,皮肤更是松弛而干燥,刚满40的女人,看上去却似60岁的老妪一般,整个人也仿佛完全丧失了生的希望一般,木然而颓废。
“思友,我是思思啊,你,还记得我吗?”心玉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我没想到都怪我,可是,你为什么也不联系我呢?”
在听到心玉的声音后,陈思友木然的眼睛有了一丝松动,她缓缓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名看上去15、6岁的可爱少女,眼神有些疑惑,“思思?”她的声音因为长久未开口,显得十分沙哑。
“嗯,我是思思啊。”心玉有些激动,又带着一些压抑的感觉。
“怎么可能?”陈思友不相信这少女的话,毕竟陈思现在也该是35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这么一副少女的样子。
“我真的是思思,”心玉抓住了陈思友的手,她想了想,“陈思友,陈思友,思友的朋友;陈思友,陈思友,陈思的朋友。这首打油诗你还记得吗?”
“你真是思思?”陈思友记得这是以前她们分开时作的打油诗,说是如果以后要是老的不认识对方了,就念出这首诗作为接头暗号,这首诗也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
“那你怎么现在这个样子?”陈思友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哎,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吧。”心玉暂时没想好是否应该告诉她,自己的那些离奇的经历,“先不要说我了,你不是结婚了吗?你老公呢?还有你儿子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在心玉提到这两个人的时候,陈思友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起来,泪水也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旁的陈妈妈叹了一口气,慢慢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原来,自从陈思友与刘磊结婚后,便随着他回到了他的家乡x城,在这里,因为人们特别喜欢吃鱼,于是她便与他一起做起了养殖水产的生意。
那时,他们起早贪黑,忙忙碌碌,两个人累得死去活来。
就这样,七、八年过去了,他们的辛苦也总算有了一些不错的回报,两人的那间水产公司甚至可以算得上x城数一数二的公司了。
而刘磊那时,便开始劝说起陈思友来,他希望她离开公司,回到家中去做全职太太。他说,看她辛苦这么多年,感觉很是对不起她,也应该让她享享清福了。陈思友听了相当感动,而且她想到反正自己家的公司也算正式上了轨道,于是,便同意了他的要求。
那以后,她本以为,辛苦了这么久,这以后便只会是她的好日子了。却不成想,她还没过两年好日子,那刘磊便渐渐开始了夜不归宿。
开始时,他还会找些借口,说是生意需要,等到了后来,连解释也懒得解释了。回到家,却总是看她不顺眼,到了后来,甚至更是发展到稍有不顺心便非打即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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