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入口呈三角形,似乎有人工修凿过的痕迹,洞口暴露在水面以上的部分并不大,勉强能通过一只船筏,出水口表明上的水流很平缓,但是低下却是暗流涌动。老夏撑着小船慢慢靠上前去,程子蹲在船头瞧准时机一把抓住了铁栅栏,然后先用绳索将其固定。我则举起手电朝漆黑的洞内照去,只见不远处水面上漂浮着淡淡的水雾,再往里没几米光柱便被完全吞噬,暗河里面无声无息阴气沉沉。
孙小曼支撑着矿灯给程子照明,后者拿起撬棍开始拆那栅栏,我回到了船尾帮忙老夏解开橡皮筏。由于是在洞穴这种潮湿的环境中,铁栅栏经过这么多年来的腐蚀已经很脆弱,加上程子的蛮力,没一会工夫便被他豁开个大洞。我扛着橡皮筏推入水中,先把孙小曼放了下去,然后是三人的装备,最后我跟程子依次爬了进去。
刚下到橡皮筏中就听程子叫道:“靠,岚子,咱们没桨啊!”
我一愣:“嗨!瞧这事办的,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来时的小船靠撑杆掌舵前进,拿来它老夏自己就回不去了。我看看装备包,急中生智取出两把工兵铲,这家伙好划船正合适。正要递一把给程子,孙小曼见状连忙制止,她说这橡皮筏一看就是淘宝货,不小心割到刮到那就玩完了。她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取出两卷绷带,缠绕在铁铲的边缘,这样一来就确保了皮筏子的安全。等她处理停当,我又同老夏又叮嘱了番接应等事宜,之后便划着皮筏穿过铁栅栏向暗河的深处进发。
我和程子坐在筏子两侧,一人一把工兵铲当作船桨,孙小曼则蹲在中间,端着矿灯给我们照明指路。起初只要我伸展手臂,便可触碰到洞壁,等行进了五十多米后洞穴逐渐变的宽敞起来。孙小曼提起矿灯时不时左右照照,观察洞**的情形,这时的洞顶已不似入口处岩壁裂开形成的三角,而是开阔了许多。
走了几分钟程子抬头看了看上面,指着一处问道:“岚子,你瞧那点点绿光是什么东西?”
我举起手电照了照,打趣道:“没文化真可怕,这是初结的钟乳石,可能是这个洞穴形成的时间不长,又或这里有什么特殊的物质,所以没三川洞中的那么大。”
孙小曼一直关注着河道前方,却冷不丁听她反驳道:“这是云母,是分布最广的造岩矿物,颜色随化学成分的变化而异,我们见的绿色应该属于黑云母。”
程子笑咪咪一副欠揍的表情说道:“岚子,知道你有学问,可也不能蒙我这样的大老粗啊,小曼妹子你说是不是。”
本想卖弄点学识,正得意却被孙丫头一下打回了原形,脸皮再厚也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赶紧扯开话题。
越往里走洞顶的云母分布越密,在矿灯的余光下时不时闪耀起各色光芒,黑暗中水面反射出云母的光彩,与洞顶的交错呼应,画面美轮美奂,使得我们就犹如在银河中游历。
我和程子划着橡皮筏一路前进,十几分钟后地下空间开始慢慢缩小,再度进入条相比洞口处稍大点的河道。继续走了差不多二十来米,前方出现个近九十度的转弯。我示意程子把速度压低,提醒他七十年代末那批考察人员发生的事故,极有可能就在不远的前面。
在漆黑的地下洞穴中寂静无声,我们三人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仔细观察着河道内没一步的变化。走着走着两侧洞壁上,开始出现些奇怪的图腾和文字,有些象征太阳的这种,比较简单的能猜测出来,其它的大多不明白其意。在这之后是些众神形象,各个体型修长手持短剑和权仗,外形有的像鹰首人身,有的是豹头人身等,多半以动物作为其象征。
领头的孙小曼被这些石刻壁画深深吸引,打着矿灯一幅幅认真的看。我有些纳闷,便问:“小曼,你有什么发现,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华夏文化当中好像没出现过这些神话人物。”
孙小曼凝神注视着洞壁上的众神,点点头说道:“这些是埃及的神灵,鹰头人身是荷鲁斯,法老的守护神,王权的象征。豹头人身则是阿努比斯,是死神。”
经她如此一说,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埃及的神怎么跑到河南来了?!难道不务正业出来旅游了,还是嫌埃及太小,连带着中国他也要管一管。
我正胡思乱想,这时前面又出现了一扇门,它被凿刻在洞壁上。待我们慢慢靠近,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些看不懂的文字,门的四周是种类似小豹的动物图腾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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