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猛一回头,看到走过来的江云,顿时怒气冲天,气势汹汹的就扑了过去,一边挥舞着双手朝对方胡乱抓去,一边破口大骂:“你这个天杀的,好歹毒的心,是你害了铁柱,我跟你没完!”
见到此状,江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闪身躲避,朱氏却在后面不依不饶的紧追不舍,围观的村民们则是在一旁看着热闹。
被对方在这门前追得一阵鸡飞狗跳,江云狼狈不已,心里多么盼望,自己能有当初那位清漓公子一声喝退凶徒的本事,那一声“大象魔音”,简直就是对付这等泼妇的拿手利器。
“够了,住手!你还想不想王铁柱回来么!”江云这一声大喝,虽然没有清漓公子“大象魔音”那样的威力,但还是使得处于歇斯底里状态的朱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看到对方总算安静下来了,江云又接着道:“首先,我申明一点,王铁柱被抓,跟我毫无关系,不是我害了他。另外,王铁柱被抓,只是说他有嫌疑,衙门还没有定罪。”
朱氏愣了一愣,喝道:“胡说,朱老爷刚刚都说了,我家铁柱被抓,就是你在背后主使使坏。这件事大家都听到了的,难道朱老爷还会冤枉了你?”
这个朱友贵,果然又在这里泼脏水使坏,江云大骂一声,道:“那个朱友贵是什么人,我想众位乡邻都清楚吧,他说的话能够当真么。”
朱氏道:“朱老爷说的合情合理,为什么不相信。当初我家铁柱带人闹租子,从那以后,你就怀恨在心,一心想着打击报复,如今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一心诬陷我家铁柱,让他被衙门的人抓了去,难道这不是事实!”
江云道:“朱大婶,我看你想错了,我江云可没有这么大能耐,能够让衙门来抓人。衙门之所以上门抓人,是因为乡老判定他王铁柱有罪,也就是说,判定王铁柱有罪的,是三位乡老,跟我没有关系。我刚刚就是去了钟乡老的家中,问明了情况才回来的。”
朱氏一愣,又道:“谁信你说的这些,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撒谎骗人!”
江云一摊手道:“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随你怎么办好了。”
朱氏又咬牙切齿道:“即使是乡老定的罪,肯定也是你在背后唆使,是不是,你是不是使钱买通了三位乡老,唆使他们给我家铁柱定罪,一心要害得我家铁柱冤屈坐牢你才肯甘心,是不是这样!”
江云道:“朱大婶,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已经涉嫌诬陷诽谤了,坐实了也是要打板子坐牢的。我给乡老使钱?我江云不会做这样的事,没有这个钱,也没有这个必要。”
“至于说当初王铁柱带人闹租子,我因此怀恨在心,要打击报复,更是无稽之谈。我江云若是要打击报复,直接等租契到期,把你家租种的田收回来就是了,何必这般麻烦。我想二成租子的上等良田,应该是有人抢着种吧。”
朱氏听得一时愣在了那里,发起呆来。
江云又继续道:“你若是想闹,应该去钟延泽,曹禾这两位乡老门前去闹,他们才是这个案子的定罪之人,你在我家门前闹,却是找错庙门了。”
顿了顿,他又道:“实话跟你说,这个案子,我认为仅凭现在的证据,要定王铁柱的罪,还嫌草率武断了些,证据并不是那么充分确凿,这个案子还有颇多疑点。”
朱氏听了,原本绝望的眼中焕发起几丝光亮,吃吃道:“你,你是说,你也认为,我家铁柱是被冤枉的?”
江云道:“我并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要想定王铁柱的罪,现有的证据还嫌不够,并不充分确凿。”
朱氏愣了一愣,突然上前一步,双腿一曲,就跪倒在了对方的面前。
江云吃了一惊,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朱氏眼巴巴的抬头看着对方,哀求道:“江家小哥,江老爷,你是一个好心人,你就救救我家铁柱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就行行好吧,救救我家铁柱吧。”
江云见了,一阵无语,刚才还喊打喊杀,一副不共戴天之状,这会儿就一口一声江家小哥,江老爷了,拿这样的人他真是没办法了。
但总不能让对方一直跪在这里吧,他说道:“你先起来再说。”
朱氏道:“你若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江云道:“你若再不起来,这件事我就当真撒手不管了。”
朱氏听了,不敢再违逆对方的话,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江云沉吟一下道:“王铁柱现在被抓进了衙门,只是乡老判定他有罪,但是最后还要看县令大人怎么判定这个案子,我相信县令大人一定会明镜高悬,明察秋毫,查出真凶,给谷伯,给乡里一个明白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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