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神情窘迫之状,清漓掩嘴一笑,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也不要你千金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瓶蛟骨膏就给你了。”
江云顺着对方口气问道:“那么不知清漓公子说的是什么事,只要是我可以办到的,必不推辞。”
清漓眼眸中露出几丝狡黠之色,说道:“这件事,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之后再说,你现在只管先答应下来就是。”
江云听了不由无语,不过他知道,他并没有其它的选择,现在还是拿到蛟骨膏,尽快给谷伯治好脚伤要紧,其它的也管不了许多了,何况他相信对方也不会让他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好,我答应你就是。只是若是到时你要求的事我办不到,却不能怪我。”他说道。
“你放心好了,若是你办不到的,我也不会勉强你。”这下就算是说定了,清漓的手再次张开,把那小玉瓶递到江云的面前,江云伸手接过了,拿着小玉瓶在眼前仔细打量几眼,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小心的放入怀中收藏好。
“清漓公子赠药之情,在下感激在心。”收好小玉瓶,他再次向对方致谢。
清漓挥挥手,道:“不必多谢了,其实你也是帮了我大忙的。”
江云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帮了他的大忙,难道就是写了那首河灵鼓瑟的诗,这也算不得什么大忙啊,起码比起这小瓶价值千金的蛟骨膏来说,不算什么。
心中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得到这瓶蛟骨膏之后,他关心谷伯的脚伤,当即就没有在此多待下去,起身告辞。
清漓也没有多挽留,只是又提了一下约定的事。就让他去了。
江云出了清风楼,就一路回到了沙河村。
回到沙河村的时候,他尚不知道,有关于他县试的传言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这时村里好几位赶考的考生也都已经回来,从他们的口中,证实了上午张土生的话,江云得罪了教谕王大人,这次县试彻底没戏了。
此刻。村子南边,朱家宅院内,朱友贵正跟钟进在客厅一边喝茶,一边说着话,从两人神色看,两人现在的心情都不错。
“朱兄,你听说了吧,江家那小子这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把教谕王大人给得罪惨了。”钟进嘿嘿窃笑,一副幸灾乐祸之色。
朱友贵笑着道:“这事我也刚听说了。只是这事简直不可思议,那小子怎会这般呆蠢,做下这等蠢不可及之事,莫不是传言有误?”
钟进道:“这件事千真万确,再无半点疑问。我问了土生等好几个回来的人,他们都证实了这件事,那江家小子确实把教谕王大人给得罪惨了,这件事在县里考生中传得纷纷扬扬,不至于有假。”
朱友贵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已经早就信了。摇摇头道:“我本已经对那江家小子高看一眼,觉得这小子有点顿悟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呆蠢如此。作出这等愚不可及之事,看来我还是太高看了他。”
钟进点点头,道:“那人就是一个迂腐顽固的书呆子,作出这样呆蠢的事,也不足为奇。”
朱友贵自言自语的道:“这么说,江家小子这次县试是彻底没戏了?”
钟进嘿嘿一笑道:“正是如此。不仅这次县试这小子彻底没戏。只要教谕王大人还在县里一日,他江云就没有出头之日!”
朱友贵也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啊,这小子是自寻死路,也怪不得别人了。”
两人得意大笑一阵,朱友贵又自言自语的道:“江家小子是没戏了,只是不知道,明儿这次考的怎样,有没有取中的机会?”
朱明和钟大用两人都没有回来,打算是待在县里等三日后的放榜。
钟进听了,心里却大不以为然,心说就你家那个朱明,也想有取中的可能,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倒是我家大用,这次县试还是大有机会的。
只是这样当面打脸的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呵呵道:“取不取中,就看后日的放榜了,我看明侄和大用都是有机会的。”
朱友贵道:“但愿如此吧,不过听说你家大用最近开窍了,学问大涨,希望可是更大啊。”
钟进摆摆手道:“哪里,哪里,只是一点小进步罢了。再说这科举之事,本就是变化无常,谁也说不准的。”
“是了,那个船老大的事……”说了一阵,朱友贵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钟进恨恨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船老大找不到人了,想必是吞了钱不办事,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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