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呃,这是怎么回事!”
那投壶的年轻士子笑声嘎然而止,愕然的看着前面掉在瓶外的银色小箭,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大厅中其他人也看到了,除了幸灾乐祸之外,也暗地吃惊,心生不解,那只银色小箭明明都要落入瓶口中去了,怎么却是突生异变,莫名其妙的歪到瓶外,仿佛有一股力推开似的。
看来这个投壶果然不简单,另有玄机啊。刚才曾经懊悔动作不快,被人捷足先登的人,此刻倒是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莽撞行事。
那个投壶的年轻士子此刻懊恼不已,机会只有一次,他这次失败,想要再来一次都不行,无奈跺了一下脚,退回去了。
云中子此刻却是幸灾乐祸,年轻人啊还是太毛躁,争强好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不就出丑了么,这个头彩,终究还是归自己的了。
想到可以挑选一副极品玄级真迹手稿,转手一卖就可得数百上千两银子,心中更是一阵火热,拿着自己的银白小箭走上前来,得意的看着走下来的那位投壶失败的年轻士子,捋了捋颔下美髯须,挑衅的道:“年轻人,投壶不是这么投的,还是看我的吧!”
看到对方竟敢挑衅自己,那位投壶失败的年轻士子气得恨不得一拳把对方打得满脸桃花开,不过教训对方容易,让自己失了风度,让人以为输不起就不好了,所以他还是忍住了,没有理会对方,只是站在一旁,等着看对方的投壶。
刚才的失利,他现在都不明所以,因此要看个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中子走上前来,他吸取了刚才那位年轻士子的一点教训。并没有太过托大,而是规规矩矩的走到了距离那乌光黑瓶的一丈前才停下。
“看这腐儒,还真只是站在一丈之外投壶,简直是不知羞耻!”他的这种举动。引来旁边年轻士子们的一片嘘声。
云中子却不为所动,只当作没听见,反正他又没有违反这投壶的规定,为什么就不能站在一丈外了,刚才那个年轻人原本也可以站在一丈外。可他非要站在两丈外,这怨得谁来,只能怨他自己,年轻人爱炫耀耍宝,却不知这都是虚的,拿到彩头才是真的实惠,看我待会投箭进了壶中,夺了这头彩,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只有一个个羡慕嫉妒的份。
离乌光黑瓶前一丈远处。被大厅侍者拦了一道红绸,云中子就在红绸前停下站定,定了定心神,手执银白小箭,略一作势,抬臂,瞄准,手一扬,银白小箭就脱手飞出,直向前面的乌光黑瓶瓶口落去。
箭一脱手。云中子心中就有了数,这次投壶中的八,九不离十了,一副极品玄级真迹手稿就要到手了。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刚才那位年轻士子投壶的失败,他并没有看得太仔细,只是看到了结果,认为对方是年轻毛躁没有投准所致。
现在他对自己的投中却是信心满满的,这一丈的距离,只要稍稍有点准头。投中并不难的。
“哈哈——”看着银色小箭已经飞到乌光黑瓶瓶口上方,落进瓶中已是确定无疑之事,他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
他笑声未落,异变又突生,那个飞临瓶口,眼看就要落入瓶中的银色小箭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歪了一歪,没有掉进瓶中,“啪——”的一声再次落在了瓶外的案几上,跟先前的情形如出一辙。
云中子的笑声嘎然而至,目瞪口呆的看着掉落瓶外的小箭,霎时变得失魂落魄,欲哭无泪,一副极品玄级真迹手稿,就这么没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要投进壶中的小箭,怎么就出了意外,掉在外面了呢,这个结果他实在不甘心啊,
“这个黑瓶有古怪,其中有诈!”他不禁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众人都鄙夷不屑,现在谁都看出来了,这个投壶不是这么好投的,还用得着你来说。
虽然看出这其中有古怪,但还是有人不信邪,接下来又站出来几人,陆续投壶,可惜没有一个投中,结果也都跟先前情形一样,明明要落入瓶中的银色小箭,在瓶口就会歪一歪,掉到瓶外去。
看到这种情形,后面的人已经大为踌躇,在没有弄清楚其中奥妙之前,不敢再轻易出手了。
众人在这里狐疑不解,以致有人认为,是不是雍覃夫人故意使诈作弊,让他们投壶失败,看他们的笑话,什么任意挑选玄级真迹手稿,不过是一个可看而不可及的大馅饼罢了。
“我明白了!”正在这时,那位天蓝色襕衫的年轻士子郭茂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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