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出有因,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二吗,还请大人指点,只要能够得到修行之法,在下无不应允。”江云又试探着求说道。
“本灵已经说了,若是破坏了规矩,本灵也是要担些干系的。”飘渺空洞的声音说道。
“那,那还请大人多多担待一二?若是有什么条件,大人尽管说,只要在下能够办到,定不会推辞。”江云又道。
“本灵别无所好,只求多多献祭,江小友还不明白么。”飘渺空洞的声音说道。
江云一听,顿时恍然明白过来了,这厮原来是趁机敲诈勒索来的啊,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这什么狗屁的规矩,对方纯粹就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敲诈勒索,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心中不由破口大骂起来,但骂完之后,他还拿对方没有办法,他完全处于弱势一方,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只能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难道他还能跟对方争个道理出来不成。
不过好在的是,他要献祭的文稿,也不是他的心血苦功,都是抄袭而来,对方要敲诈勒索那就随对方去吧,就当施舍乞丐了。
他心中暗自编排,口中就答应下来,道:“只要大人能够传授在下修行之法,在下自当多多献祭,以谢大人。”
“嗯,那废话就不说了,江小友就赶紧烧吧。”飘渺空洞的声音说道。
江云也就不再废话了,当即拿出一篇《孤愤》,抛进铜炉中,文稿遇到铜炉中的幽火,立即就熊熊燃烧起来。
不多时,文稿化为灰烬,一个个青烟袅袅而上,直没入上方悬挂的四壁刻满了古朴符文的量才斗中。
量才斗中隐隐响起嗡嗡之声,随即斗壁有白光泛起,绕壁三匝消失。
“哈哈哈——”耳际便传来飘渺空洞的笑声。
江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拿出一篇《五蠹》,抛入铜炉中。
就这样,接连又烧了七八十来篇,只听到那飘渺空洞的大笑声不断传来,但除此之外,也不见对方其它的表示了。
江云心里有些不踏实,这时就小心的问道:“大人,可够了么。”
“够了,够了。”飘渺空洞的声音这才带着点意犹未尽的口气道。
江云一听,忍不住心中又编排起来了,既然够了,为什么不早说,还要我问了才说,莫非我若是不问,就不说了,简直岂有此理。
“大人,这次在下打算把易经洗髓诀的中阶和高阶功法学全了,不知可够了么。”他又问道。
“这样啊,那不够,不够,还差不少的。”飘渺空洞的声音带着些惊奇诧异说道,显然是对方的话有点吓着它了。
修行易经洗髓诀这等的上古高级功法,所需的文功本就高不可攀,是其它功法的十倍,而现在江云竟然说要一口气把中阶和高阶功法学全了,这口气简直大的吓人。
不过它还真对此抱着些小期待,眼前这少年,简直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怪胎,每篇文章都那么的才气横溢,一篇文章所获的文功,足以抵得上寻常人的十几篇,几十篇了,怎一个旷世奇才了得。
江云接下来又继续烧,又烧了七八十来篇,直到这次带来的文稿全部烧完之后,他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这下文功够了么。”
过了片刻,才听到飘渺空洞的声音带着些叹息道:“够了,够了……”
江云听了,心中倒是欢喜,够了就好,这时他又随口多问了一句,道:“不知还有多少文功剩余的?”
“没有任何文功剩余了。”这下飘渺空洞的声音很干脆的道。
啊,难道是不多不少,这些献祭的文稿,正好让自己学全中阶和高阶的易筋洗髓诀,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没有这般凑巧的事吧。
江云当然不信有这般凑巧的事,很快他又明白过来,估计剩余的文功,都被对方给吞了,当作是对方所谓担了干系的补偿?
他心中暗自腹诽,但也没有多生枝节,计较这个,当即便道:“既然够了,那现在就请大人传授在下修行功法吧!”
他的话声落下,只见从上方的量才斗中,陡然就射出一道光柱,直直的照在他的头顶之上,一闪而没。
当这道光柱入体,江云就感觉脑子里仿佛轰的一声,然后就出现了一段意念,那便是易经洗髓诀的中阶和高阶功法,也就是十二正经中剩下八经的修炼法门,只要依着这功法把十二正经打通,这易经洗髓诀就算有所小成了,到时才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不入流秀才,至于修炼奇经八脉,那还早着呢。
“多谢大人传授功法!”江云对着虚空长揖一礼。
一时却不再听到回应,飘渺空洞的声音不再出现,或许一口气传授这上古易经洗髓诀的中阶,高阶功法,消耗了太多灵力,文庙之灵也疲惫了。
江云当即也没有再多待,便又告辞一声,转身退出了大殿,又径直出了文庙而去。
办完事后,没有在城里多待,径自又坐船返回,到了清河镇上的时候,他心念一动,就往清风楼这边而来。
虽然觉得,若那位清漓公子远去千里之外,即使昨日收到了传讯符,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想去看看。
进了清风楼,又直接往三楼而来,等登上三楼,抬头一看,却看到在那个临江靠窗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位清灵俊秀的少年,不正是那清漓公子是谁。
江云本是没有抱着多大希望,事实上对于传讯符是否管用,他都没有多大信心,但现在看到对方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这里,心中还是分外惊喜,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似是有所察觉,正坐在窗口一边悠然品茗,一边眺望外面水色山光的清漓,这时转过头来,看见走过来的江云,便展颜灿然一笑,道:“江公子,别来无恙否?”
江云朝对方拱了拱手,在对面坐了下来,寒暄道:“清漓公子,能够再次见到你,在下高兴的很。”
↑返回顶部↑